“还是等这股旺盛的精力被消耗完再回班里去吧。”
钟名预计这至少得花费一个上午的时间。
走着走着看见了路千星。
但钟名远远就停下,没有上前打招呼,路千星好像和什么人起了争执。
看起来像是高年级的男生。各自表情不耐,言辞激烈,伴有大幅度的动作。
最后不欢而散,好在没打起来。
“哟。”钟名抬手一招。
“你怎么在这?”路千星惊讶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挠头,“你都听见了?”
“没,看见你和人吵架,吵什么不知道。”
“哦。”路千星发出沉吟。
钟名毫不在意地继续闲逛,从路千星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一声不吭地跟上来。
低着头考虑着什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路也不看,走到拐弯的地方深深一脚踩出平路,脸和大树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路千星揉着额头,倒是清醒了,赶忙追上走远的钟名。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矫情……”路千星忽然问他。
“是。”钟名回答得干脆利落,甚至路千星的话还没说完。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都这样问了自己还不知道答案?”钟名终于瞧他一眼,缓缓吐出两字,“矫情。”
“呃……”
路千星想反驳什么,被他直言不讳地一说,脑袋里的想法好像清空了,那些东西确实不重要了。
但前面的话都说出口了,还不如说完。
“你听不听吧。”路千星自暴自弃道。
钟名没有回话,路千星见状也不管了,自顾自地说,把钟名当木桩子完事。
“你知道我们学校有魔术社吧?”
“有么。”
“有的,还做的挺好,很正式很专业。市里办活动都有人请他们去表演,扣掉充入部费的部分还能领到不少的出场费。”
“不错。”钟名看见路千星露出羡慕的表情。
他也不是眼红那点钱,而是渴望那种被肯定,付出获得报酬的感觉。
“那家伙就是魔术社的人了,也是……”路千星停顿一下,“我哥。”
家庭伦理剧啊。
钟名:“你们长得不怎么像。”
路千星明白钟名的意思,毕竟他都是毕业班的了,他哥再大也大不过他一岁。
“我们不是双胞胎,我们是重组家庭。”
“这样啊。”钟名的捧哏毫无情绪起伏。
路千星并不更多讨论他的家庭关系,而是陈述自己的困扰。
“我哥的天赋比我高得多,可以这么说,魔术社搞得有声有色,就是因为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