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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他们什么反应？&rdo;

&ldo;他们没听出来这是恶心他们呢，居然真去卡车那边找了。&rdo;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石泉男的嘴角勾起一丝嘲笑，仿佛找到了智商上的优越感。

罗飞则继续挖掘相关的细节：&ldo;那他们最后找到了没有？&rdo;

&ldo;这就不知道了。&rdo;石泉男把手一摊，&ldo;他们去卡车那边找狗，我们就开车走了。&rdo;

罗飞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可再问的，他便冲坐在不远处的小刘做了个手势。小刘会意，起身对石泉男说道：&ldo;行了，没别的事了，我送你出去吧。&rdo;

石泉男麻溜地站起来，礼节性地和罗飞说了声&ldo;再见&rdo;，随后便毫不留恋地跟着小刘快步而出。

送走石泉男之后小刘折返回来，却见罗飞仰靠在办公椅上，双手十指交叉地搭在自己腹部，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ldo;罗队。&rdo;小刘唤了一声问道，&ldo;你想什么呢？&rdo;

罗飞睁开眼睛说：&ldo;我在想，赵丽丽和姚舒瀚去了卡车那边找狗，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呢？&rdo;

小刘挠挠头嘀咕：&ldo;也不知道他们找到了没有。&rdo;

罗飞吩咐说：&ldo;你给朱思俊打个电话问问。&rdo;

小刘便给朱思俊去了个电话，沟通一番之后向罗飞汇报：&ldo;朱思俊也不知道。说是李小刚等人散了之后，他也跟着走了。要不去找找那个卡车司机啊？出警记录上留着车牌号呢，找人应该不难。&rdo;

罗飞摆摆手：&ldo;不用查车牌了。林瑞麟那里肯定有司机的联系方式，问下就知道。&rdo;

没错！林瑞麟这会儿正在刑警队里待着呢。小刘转身要走：&ldo;我这就去问。&rdo;

&ldo;等等。&rdo;罗飞叫住小刘，他看了看手表，&ldo;时间也不早了。这样，你把林瑞麟叫上，我们一块去食堂，边吃晚饭边聊。&rdo;

04

&ldo;难以下咽。&rdo;

林瑞麟对着面前的餐盘瞅了半晌，最后给出了这么一句评价。

一旁的小刘颇为不满地反驳：&ldo;你吃都没吃呢，怎么知道难以下咽？&rdo;

&ldo;这还用吃？&rdo;林瑞麟指着餐盘里的菜肴展开了点评，&ldo;你看这韭菜这么粗，肯定老得嚼不动；红烧鸡块嘛，用的是催熟的肉鸡，一点香味都闻不到；再说这鱼，明显是冻过的，眼珠子都瘪了……&rdo;

&ldo;你尝尝这个狮子头，&rdo;小刘向对方推荐，&ldo;这是我们食堂的看家菜，又鲜又嫩。&rdo;

&ldo;看卖相倒是不错，&rdo;林瑞麟难得夸赞半句，随后却又摇摇头，&ldo;可现在是夏天啊，口味应该清淡一点。这肉末的比例应该少一点肥肉，补充点荸荠进去，那多好啊！&rdo;

小刘白了对方一眼，自己夹了颗狮子头，伴着米饭吃得不亦乐乎。他是个壮小伙子，又辛苦奔波了一整天，正需要这样肥腻的菜肴来补充体力。

林瑞麟愁眉苦脸地看看小刘，又看看罗飞。

罗飞也开始吃饭，好像根本没听见对方的抱怨。

林瑞麟忍不住了，他提出要求：&ldo;我让店里的伙计送点饭菜过来。&rdo;

罗飞断然拒绝：&ldo;不行。&rdo;林瑞麟最大的欲望就在于饮食，嫌疑人很可能就针对这一点对其进行谋害，罗飞怎敢让他接触到外来的饭菜？

林瑞麟如小孩般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赌着气嘟囔着：&ldo;为什么不行？&rdo;

&ldo;为了你的安全。&rdo;罗飞也不多说，但短短的几个字分量十足，彻底断绝了对方的念头。

林瑞麟长叹一声，充满了惆怅。然后他重新捡起筷子，夹了点韭菜送进嘴里，无比艰难地咀嚼起来。

小插曲过后罗飞开始说正事了。他瞥了林瑞麟一眼：&ldo;半年前帮你运狗的那个卡车司机，你和他熟悉吗？&rdo;

&ldo;你说老兔？&rdo;林瑞麟立刻反应道，&ldo;熟悉啊，以前我往沛县拉狗都是找他。&rdo;

&ldo;老兔？&rdo;罗飞和小刘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是一个挺怪异的称呼。

&ldo;这是他的外号，他的原名叫涂连生。但是认识他的人都叫他&lso;老兔&rso;。&rdo;提到这个话茬，林瑞麟情不自禁地咧嘴笑开了。那是一种自信而又欢快的笑容，就像是人们看到了马戏团里的小丑。

罗飞看出对方的笑容里似乎有点内容，便多问了一句：&ldo;有什么说法吗？&rdo;

林瑞麟抬手在自己的上唇沟里比画了一下，挤着眼睛说：&ldo;他是个兔子嘴。&rdo;

罗飞知道什么叫&ldo;兔子嘴&rdo;。那是一种先天性的面部畸形，患者的上嘴唇从唇沟处裂开，就像兔子一样成了三瓣嘴。这种畸形在龙州民间又俗称&ldo;豁嘴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