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什么时候开始说魁北克语的?&rdo;
&ldo;凯蒂&iddot;斯坦贝克出生在蒙特利尔。真奇怪,有时候你就是有让我生气的本事!&rdo;
安德鲁抓紧他待在纽约的最后一天收拾行李。他早晨去了办公室一趟,但弗雷迪不在。他打电话给前台小姐,借口自己和弗雷迪有约,请她看到弗雷迪到报社后就给自己打个电话。
挂上电话后,安德鲁便去仔细查看他同事的办公桌。他在抽屉里摸索了好一阵子,只找到一些胡乱写满点子、补记以及报社永远不会刊登的没有价值的文章的本子。奥尔森究竟是怎么走到现在这一步的?正在安德鲁想要放弃的时候,一张粘在废纸篓底部的便签条吸引了他的注意。上面写着安德鲁电脑的密码。奥尔森是怎么搞到这个东西的,他又对自己的电脑做了什么?
&ldo;和你做的事情一样,&rdo;安德鲁的潜意识这样回答他,&ldo;随意翻找别人的资料。&rdo;
&ldo;但两者是不一样的,奥尔森对我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rdo;
&ldo;可在他看来,你对他也是一个威胁,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这样专业地说。&rdo;最后他又这样想道。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用自己的密码进入奥尔森的电脑查看里面的文件,这个办法奏效了。安德鲁因此推断奥尔森的智力其实和一条金鱼差不多。或者反过来应该说他的深谋远虑反而值得尊敬。因为谁会想到有人会用自己对手电脑的密码作为自己电脑的密码呢?
硬盘里的文件很多,其中有一个被命名为&ldo;sk&rdo;的文件。打开之后,安德鲁发现里面尽是spookie-kid这个id的留言。奥尔森是个真真正正的精神病人,当安德鲁看到里面铺天盖地的对自己的辱骂时这样想道。尽管浏览这样的文字令人很不舒服,但安德鲁的确宁愿这些辱骂是来自于一个妒忌自己的同事,而不是出自一个读者之手。安德鲁插入一个u盘,复制了这个文件,他打算回头慢慢研究。就在他清除自己在奥尔森的电脑上留下的痕迹时,他听到隔间另一边的电话响了。电梯间的门打开时,时间刚够安德鲁把一个名为&ldo;惩罚&rdo;的文件复制到自己的u盘里,然后在奥尔森走完走廊上那段路时,火速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自己的办公桌,安德鲁忽然意识到自己把u盘忘在了奥尔森的电脑上,现在他只能祈祷奥尔森不要注意到这点了。
&ldo;你去了哪儿?&rdo;安德鲁把头伸过隔板问道。
&ldo;为什么这么问?我必须把自己的行踪报告给你吗?&rdo;
&ldo;只是好奇而已。&rdo;安德鲁想要分散他同事的注意力。
&ldo;你什么时候去布宜诺斯艾利斯,斯迪曼?&rdo;
&ldo;明天。&rdo;
&ldo;如果你能够永远留在那里,那我就可以给自己放假了。&rdo;
奥尔森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急忙离开了办公桌。
安德鲁利用这个机会急忙取回自己的u盘。
随后他整理好自己的笔记本,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物品,决定先回家一趟。瓦莱丽在家中等他,这是他动身去布宜诺斯艾利斯之前他们共度的最后一晚,他想最好还是不要迟到为好。
他带瓦莱丽去小意大利街区的&ldo;上海咖啡&rdo;吃晚餐。这家餐厅的氛围比&ldo;乔伊的上海餐馆&rdo;更适合情侣私语。瓦莱丽看起来有些沮丧,在安德鲁面前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情绪。而安德鲁,尽管他很高兴自己能够继续调查,但仍有一种负罪感。他们本应该尽情享受这个晚上的,但临别的沉重气氛让这变得无法实现。
瓦莱丽选择回自己家睡觉。当安德鲁在清晨合上她为其准备的小行李箱时,她宁愿自己不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