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都不觉着,现下又开始疼了。”齐昱恨不得一只手能把整张脸都捂住,从而让许安安看不见自己的心虚:“不过想是担心你的缘故。安安你都不知道,方才我听硕硕说你被绑匪劫走,我这急的……”
许安安笑了笑:“多谢夫君关怀,妾身无事。”
齐昱偷摸着想从指缝看许安安的表情,却一眼对上许安安脖子上的帕子隐隐渗出的血迹,当即心头一沉也来不及遮掩:“你受伤了?那绑匪伤的你?!”
齐昱试图伸手去解许安安脖子上的帕子查看,抬手稳住自己指尖颤抖的同时,许安安已然后退了一步避开齐昱的动作。
“夫君放心,妾身无妨。”许安安面色渐凉。
“什么无妨?你看看这都出血了!”齐昱蹙眉,回头叫嚷道:“来人,快叫太医过来。”
“不必了,太医因着夫君您这些日子身子不好,每日里都在府里头候着,妾身不过是一点小伤,还不至于没撑到回府就流血致死,还是回府再看吧,没得劳动太医。”许安安语气冰凉,话锋一转:“倒是夫君您,既是头疼,也不必顾忌妾身,好生回去歇着才是。”
齐昱愈发胆怯:“你……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许安安,其实吧,我……早就好了。”
“早就?”许安安侧首,面上喜怒难辨:“多早?”
“约莫也就……半月之前。”
“那是很早。”
“那你……”
“夫君当真体贴,想是瞧着妾身如今受伤了,怕妾身担心,所以才假意说自己病好了。”许安安一脸不信的同时关心的情绪更甚:“夫君切莫如此,妾身这不过是小伤,照旧还是每日里能给夫君喂药喂饭,讲故事也不妨碍,夫君万不必考虑妾身。”
“许安安你别这么说话,我听得心里头犯怵。但是我保证我一开始是当真病了,后来确实好了许多,但我也不是故意的装的,我就是想着……”齐昱犹豫了半晌,低声道:“每日里能看见你。”
“夫君误会了,妾身并没生气。”许安安确是没生气,甚至反倒觉得当日的歉意此时消退了不少,应当轻松,但是走过齐昱身边时,还是没来由地觉得委屈:“只是这些日子因着每日里照顾夫君很是疲累,加之但凡夫君说是哪里疼了抑或不舒服了,妾身便得瞧着夫君,哪怕夫君睡着了也生怕出什么变故。可是如今既知道了夫君没事儿,妾身确是想好生歇一歇,这几日怕是要有伺候不周到的,劳烦夫君多多包涵了。”
齐昱虽自认纨绔,却也敢叉着腰说自己坦坦荡荡从不说假话,然这次确是有错,自觉羞愧,不敢争辩半分。
他知道这些日子许安安很是尽心,辛苦体贴也都看在眼里,因而几回都想要站起来告诉她说自己已经痊愈了,日后二人健健康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是第二日许安安又来温言软语地问他吃什么菜喝什么汤时,他又觉得自己还能再躺一躺,多一日也行。
“许安安……”
齐昱看着已然上了马车的许安安,刚想追上前,方才的侍卫便回来回话。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