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哥,我还是感觉不对劲,但她又不像在说谎。”万桐抿着唇思考,“对了,报警号码呢?”
“这儿。”褚涛拨了出去。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机械的女声致使两人的眉拧成一道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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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龙县万源乡夕蒙山。
漆黑的夜晚,寂静幽深,偶有脚步声踏动,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十几束清冷的手电白光打在地上,扩散开,仲夏时节,竟能感觉丝丝凉意蔓延。市公安局加上县公安局49位民警,从下午4点开始大范围排查,到深夜10点,一无所获,突然有人喊道:“这儿有发现。”
周围十几个人聚集在一起。
“聂队,泥土松动,扒开后,刚好是可以容下一个人的坑。”县公安局一位民警道。
聂芷兰关上电筒,保存仅有的余电,问:“这儿平常有人经过吗?”
“白天爬山倒有人,但也少,晚上基本没人往上跑。”
“紫色土壤水土流失快,物理崩解风化也快,土层浅薄,通常不到50厘米,这一片更薄,所以没有农民愿意种植作物,都空置着。”
马昭思索道:“如果说,这是第一埋尸现场,凶手发现土层太薄,害怕暴露,又把尸体运走焚烧?”
“仔细搜寻周围有没有新的线索。”女人言简意赅的发令,不想再浪费时间。
“是!”
民警分散而去,聂芷兰灭掉电筒,在大坑旁边蹲下。
“聂队,昨天凌晨那场大雨,把附近的脚印和该有的证据都冲刷掉了,痕检工作的难度太大。”马昭和聂芷兰对视了一眼,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
聂芷兰捻了捻左手虎口的软肉,截然道:“再难也得继续往下查,黄金48小时已经过了,我们竟然连死者的身份都没有确定!”
她微睁着眼,眸色深沉,不知过了多久,才站起身,独自朝夕蒙山的另一半山脚走去。聂芷兰个高腿长,走得很快,顺着小路往下,她瞧到街道尽头有一家面馆还在营业,虚弱地亮着两盏灯。
走近了看,里面一对约莫有60岁的老夫妻立在灶台前忙碌着,六七张桌子,坐着两三个人。
“大妹子要吃面吗?我们这家凌晨面馆,三十多年历史了,很多外出发达的小伙子,大妹子,过几年衣锦还乡都还惦记呢。”
“好,煮一碗排骨面吧。”聂芷兰挑了一张靠外的桌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