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呵斥来人,打眼一看,竟然是自家祖母。
老夫人上前握住曹易安的手,将他拉到一边道:“好孩子,可否替我向陛下通报一声,祖母有要事求见。”
“祖母别急,若有要事,让我和父亲出面便成,何需您这样大动干戈?”曹易安说着,便要派人将老夫人送回侯府。
这个孩子像他父亲,为人正直有担当,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换作往日,她定是愿意听他的。
可这次不一样,肖贵妃怕是铁了心要弃明月于不顾,今儿早朝,陛下定要宣布两位皇子的选妃结果,她只有赶在早朝前见到陛下,才有讨回公道的机会。
陛下口谕是明月的保障,更是侯府的护身符。
老夫人不再言语,拖着战战巍巍的身子,就要跪在了宫门前。
见祖母如此执拗,曹易安只得扶住正要下跪的老夫人,同意帮她去通报一声。
德仁帝刚从肖贵妃的临华殿出来,接到周茂的禀告时,离早朝还有半个时辰,想了想,还是命人将武安侯夫人迎到书房觐见。
“陛下万岁万万岁”老夫人借拐杖的力,跪下请安。
“老夫人免礼,给夫人赐座。”德仁帝客气道。
周茂上前要扶起老夫人。
老夫人谢过周茂,却没有起身的意思,额头重重磕在大理石地板上。
“臣妇有罪,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老夫人稳了稳心神,朗声道。
德仁帝一脸疑惑问道:“夫人何出此言?有话好好说,朕特许你起身回话。”
“请陛下替臣妇的孙女做主。”老夫人不敢起身,只跪着将曹明月的事说了一遍,又从怀中取出信件,交于周茂。
自己儿子什么样,德仁帝一清二楚,宫中也早有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可如今竟被臣子告到跟前来了,德仁帝脸上属实挂不住。
接过信件,德仁帝一下就认出李元泽的笔迹,此时他已经信了九分,毕竟给武安侯府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来攀扯皇子。
德仁帝怒不可遏,将信重重拍在书案上。
吓得下首的老夫人浑身一抖,嘴里喊着陛下恕罪,又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见状,德仁帝只得出言安抚一番,并承诺会给武安侯府一个交代。
老夫人年岁已高,起身时,双腿都在打颤,额头上也被磕得青紫,最后是宫女扶着出的正阳门,
曹易安等在宫门口,见到祖母这副样子,忍着心酸将祖母扶上马车。
祖母进宫后,曹易安这才从观砚口中得知了来龙去脉,此时正憋着一肚子的火。
马车中的祖孙俩相顾无言,今日进宫算是将老侯爷积攒的脸面丢了个精光。
“不必为此难过,祖母活了大半辈子,生死荣辱早就看淡了。”见曹易安一脸戾气,老夫人拍了拍孙子的手,宽慰道。
“把那孩子打掉,将她远嫁离京,祖母又何必为这不肖子孙,受今日之辱。”曹易安冷漠道。
“易安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