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圆显然没有体会到她刚刚卡壳不再说下去意思,反倒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对着顾寒道:“顾总,语竹说她的脚很酸,要您赔偿她呢。”
说完这句话,赵圆窜的溜了出去,留下了温语竹一个人在电梯内。
她看着顾寒,嘴角一扯,企图跟着赵圆的步伐往外走,却在跨出电梯门的那一刻,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拉,把她往电梯里带,然后按下了最高的那一个楼层。
温语竹察觉到他的意思,立刻道:“干嘛,快点放开我,我要去上班了。”
“今天你休息。”
“谁说我休息,”温语竹气急,“我稿子还没赶完呢。”
“我说的,”顾寒侧眸看了她一眼,“不然你想瘸着脚去上班吗,稿子赶不完就算了,wg没这个稿子不会饿死,还是能养的起你的。”
温语竹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到了嘴边又放弃了。
想到这个饿不死,她又想起那天的股份和房产,她思考了好几天,如果真的要把股份和房产转回给顾寒,那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离婚。
温语竹像是脑子短路了,今天一天都不在频道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看着自己被顾寒牢牢牵着的手,倏地道:“顾寒,不如我们离婚吧”
这会儿轮到顾寒愣住了,他征松了好半晌,才低低的道:“你说什么?”
他眉头蹙的很深,紧紧的盯着温语竹,仿佛想看看她是不是在闹脾气,没能看出来什么,但是电梯却到达了,他二话不说牵着温语竹就往外走,只是脚步有些急,温语竹跟在身后,忍着疼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
似乎是被那句离婚给气过头了,顾寒也没有体谅到温语竹,办公室的门一开,他就把温语竹给压到墙上,旋即迫使她抬眸看着他,眉蹙的很深,沉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温语竹被这样的顾寒吓到了,他眉眼里的怒意显而易见,那扣着她细腰的手也一直在收紧,像是要把她的腰给勒断。
她早知道这个人发起火来,没人能招架得住。
温语竹忽然没了胆子说第二遍,于是装模作样的咳了咳,低声道:“开开玩笑的。”
顾寒显然对这个说辞感到不甚满意,盯着她的眼眸好半晌,最后眼底的怒意在她的面前也只能自我消化掉,舍不得对她吼半句,轻而又轻的叹了口气,他的另一只手扣住温语竹的小脑袋,语气似无奈又似低声哀求,道:“闹脾气可以,打我骂我也可以,但是你你拿离婚说事,不管是开玩笑还是真的,都不允许。”
“再有下次,我真的不会放过你,”顾寒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看着他,低声道:“知道了吗?”
温语竹没有立刻回答,现在距离祁远给的期限里,只剩下两天了,她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她不能这样,她可以走,但是不能把顾寒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给带走。
她自认自己不是好人,但也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
“听进去了吗?”
顾寒蹙眉,眼看着又要生气了,温语竹只能先顺着,“听听进去了。”
顾寒蹙起的眉头这才渐渐的松开,只是抓着她的手却没有松,把她往办公桌上带,旋即,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温语竹瞪大了眼,企图挣扎,却被顾寒低声制止道:“别动,等会儿惹事了,你负责。”
被这么一说,温语竹才觉得有些许的不同,他已经有一点点的反应了
温语竹身子有些僵硬,低声警告道:“顾寒!”
“我知道,”顾寒喉结滚动,将额头抵在她的背上,哑声道:“等我缓缓就好了,你别说话。”
一听见她的声音,一靠近她,他就和发了疯一样,也像是个毛头小子,一点自制力都没有。
两个人就着这个姿势过了许久,久到她都怀疑顾寒靠着她的背睡着了,思及此,她低低的唤了一句,“顾寒?”
他低低的嗯了声,旋即揽着她的腰的手愈发的收紧,喉结滚动,低声道:“我这几天在忙”
温语竹低低的嗯了声,“我知道啊。”
早出晚归,是真的很忙。
他又道:“打算忙完这段时间,我好好陪陪你。”
温语竹拇指的指甲刮了一下自己的食指指腹,咬了咬自己嘴角的软肉,她想说,他们只有这两天了,但是她说不出口,于是只能低低的嗯了两声,旋即道:“不急,来日方长。”
顾寒好久没回答,温语竹想到他刚刚说的,他这几天在忙,忽然想起,刚刚见到他的时候,他眼底的倦意和那青青的一片,估计是真的累坏了,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轻,温语竹估计他是睡着了,也没敢打扰。
只是这个姿势的确不适合睡觉,她打算站起身,扶他去休息室里睡觉,谁知刚动,就被他牢牢地锢住了细腰,旋即他带着沉睡的迷糊声,低低的道:“小猪,让我睡会儿。”
温语竹听见小猪二字时,愣了一会儿,旋即垂下眉眼笑了下。
小猪是他给她取的外号,因为有个竹字,和猪谐音很像,很久以前,她说他的名字里有个寒,所以不近人情,谁都不放在眼里,而他当时也只是轻晒一笑,然后弯着腰凑近她,低声道:“所以你是猪?那么笨。”
从那时候开始,他总是有意无意喊她一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