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颔首同意。“拿下直璇!”
直璇早被太后中毒之事吓得魂不附体,这会儿又有人要拿下他,他立刻放声大哭。
“皇上,直璇才多大年纪,如何可能对母后下毒,请皇上明察!”高月不忍直璇受惊,心急的护卫。
“说得没错,六侯年幼,就算有心杀人也不可能拿得到剧毒,这背后一定有人安排指使。”陈芝贞再说。
“正是,而且动手的一定是太后所厌恶的人,这里六侯是一个,我是一个,贵妃就不用说了,皇后也不见容于太后,就连靖王爷也算得上是宫中不受欢迎的人物吧!”刘洁儿随便一点五个人,点到申璟时被他阴狠一瞪,让她膀子畏缩了一下,但随即又提声,道:“但下毒的是六侯,谁与他最亲近,这很明显了,唯有贵妃最有可能杀人!”她的手直接指向高月。
高月瞬间刷白了脸。
“你与六侯亲近,又素来为太后所不喜,你们当然最希望太后出事!”刘洁儿毫不留情的指控,几乎就确定她是主谋。
“我没有!”她扬声反驳,“皇上,这事……”
不容被人栽赃,高月转向丰钰要解释,却愕然见他面容阴沉,要说的话到了嘴边不由自主的就消了声音。难不成他也相信是她安排直璇下的毒吗?
她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让她全身发冷。
“朕相信贵妃的清白,不过在母后脱离险境以及消除嫌疑前,暂时先将贵妃打入冷宫。”他阴鸶的下令。
冷宫?高月震惊的望着丰钰。他怎能不信她,怎能如此?
夜深,她披衣起身,赤着脚走向窗边。
此时,月上树梢,月明星稀,她却是心事重重。
她已独自在这冷宫里待了七日。
静默的想起他将她送到冷宫时那冰冷的表情,她不由得抚上窒闷的胸口,告诉自己别怕,他是信她的,送她来冷宫也只是权宜之计,他会找时机放她出去,不会让她在这冷宫待太久的。
只是,不知太后脱离险境没?
太后出事,命在旦夕,丰钰该是很焦急吧!
可她完全不知道外头的情形,再着急也没用,如今只能对着无人的冷宫一再叹息。
“这几声叹息是为自己的遭遇不值,还是为那男人的绝情冷待而感伤呢?”
听见这声音,高月立即望向门口,“申璟!”
他面上覆着一块黑布,跨进冷宫后将黑布取下。“好久不见了,嫂子。”这声嫂子叫得戏谑。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理会他的嘲讽,她直接问。
“当然是专程来探望你的。”
高月皱眉。“我可不欢迎你!”她挑明说道。
申璟哼了声,“还这么讨厌我吗?要知道这七天来只有我来探你,旁人可没有这番心意,而你那皇帝相公更是连想都没想过你,半声安慰也没有。”
她闻言甚是恼怒。“你派人盯着冷宫做什么,这是在监视我吗?”
他面色严肃起来。“可还记得你笄礼那日,我曾道哪一天你若想知道东宫女官能否嫁人,我可以为你解答。现在,你还想知道吗?”他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提起这事。
她瞪着他。“我已不是女宫,这时候你提这事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虽不再是女官,甚至已是高高在上的贵妃,但你可有后悔嫁人?你若没嫁,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我只是暂时待在冷宫,会有什么下场?”她不以为然的哼道。
申璟脸色越发阴沉。“太后死了!”
“什么,母后死了?”高月由椅子上惊跳起来,马上想到的是——丰钰岂不伤心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