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什么?比如说,他家老爷子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足够他恨。
而且王恒始终觉得李易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母亲才加入这场个人利益的战场。这样一来,很多事情的性质都变了。
这些他没说,不过他说得已经足够多了,他很少讲那么多话。
李易深听到前面还觉得有趣,觉得自己选的人不错,有点小聪明。
然而听到后面后,李易深不知道是心在慢慢的折磨人似的抖,还是手中拿着的茶杯开始抖。心中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在欲冲破岩石而出的时候被王恒的即时停止压下去了。
他说的都对,李易深突然笑了,笑得声音越来越大,如同wi-fi信号般越扩越大,荡起一阵阵回声,使门外路过的人听得心情紧张。
&ldo;了解得挺多?&rdo;李易深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不住得摩擦杯身。
王恒上去给他的茶杯添满,一句答过,&ldo;听小道消息瞎说的。&rdo;
李易深:&ldo;真敢说啊。&rdo;
王恒手里还倒着水,没抬头,&ldo;那也得看对方是谁。&rdo;
李易深又笑了,这次的笑放松了很多,&ldo;王恒,&rdo;他的眼中少有的严肃,&ldo;跟着我。好好干。&rdo;
这是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之前说过一次。
每一次都是真心,而这一次他需要一个回应,或者说是一个保证。
王恒立直身站在他面前,后退了一步,只说了三个字,您放心。
五点钟的时候,李易深准时入场,王恒以助理的身份和他一起进去。
老爷子已经坐在了中间,拄着个拐杖。儿子老子长得像,错不了种。老爷子的状态看着要比医生说得要好,即使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还是撑着坐得笔直,威严还在。
一个拍桌,激起的灰尘也肯定是在场所有人里面最大的。
&ldo;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吧。&rdo;老爷子咳了一声,&ldo;我这情况大家都知道,也说不了多久。之所以我呢,还想亲自再来这一趟,就是希望接下来我要说的这番话能够一起听着,日后不要相互为难。&rdo;
在座的人听到这样的话后心里都打了个鼓。之所以摆到明面上来说,老爷子就是想让在座的人都明明白白的听清楚,为的是让自己的孩子不要再相互算计。
老了,算计一辈子,不想让后代在走老路。
所有的董事会成员都在,李易深和他两个姐姐所持的股份相同,都为百分之七,而老爷子手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为第一大股东。
在座的人心里也没谱,李易深虽然是儿子但毕竟是外姓,大女儿虽急躁了些,二女儿倒也像点样子。
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