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昨晚。”
&esp;&esp;亦昀说,“回来的时候你都睡了。”
&esp;&esp;天气越冷,亦昀在北营里上值的时间就越长。
&esp;&esp;亦泠已经习惯了他的行程,看他洗漱着又要赶回营里,于是说:“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
&esp;&esp;“别,赶不及了。”
&esp;&esp;亦昀把水泼了出去,回头道,“我今日要出任务,刚刚已经自己找东西吃了。”
&esp;&esp;“那也要喝口热的水。”
&esp;&esp;亦泠说着便转身去了厨房。
&esp;&esp;等她烧好了水,亦昀也收拾了自个儿,拿起亦泠灌好的水囊,挥了下手就走了。
&esp;&esp;亦泠低着头继续给自己做吃的。
&esp;&esp;片刻后,亦昀又掉头走了回来,但站在门边没进来。
&esp;&esp;“怎么了?”
&esp;&esp;亦泠问。
&esp;&esp;“刚刚忘了问,”
&esp;&esp;亦昀说,“你最近怎么样,岐黄堂里有没有什么棘手的事?”
&esp;&esp;亦泠知道他想问的其实不是岐黄堂。
&esp;&esp;亦昀是想知道,谢衡之来了赤丘之后,她有没有见过他。
&esp;&esp;当然是有的,还不止一次。
&esp;&esp;但是那一夜的谈话后,谢衡之再也没出现在亦泠面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进她的耳朵。
&esp;&esp;或许他哪一日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赤丘,亦泠都不会知道。
&esp;&esp;而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相见的可能。
&esp;&esp;“没有什么呀,都挺好的。”
&esp;&esp;亦泠在小炉上煮着粥,撒了点切碎的青菜进去,“你不必时时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esp;&esp;另一边拌了小菜,亦泠用筷子搅拌着。
&esp;&esp;亦昀不说话,又不走,就站在那里。
&esp;&esp;亦泠感觉到不对劲了,问道:“你是不是又要说什么?”
&esp;&esp;亦昀挠着眉毛,不知如何开口。
&esp;&esp;但有上一回的经验,他知道瞒不住亦泠。
&esp;&esp;纠结半晌后,他还是支支吾吾地说:“就是前两日……林将军他们深入回赫山,结果遭遇了雪暴,困在里面,然、然后那个……”
&esp;&esp;亦泠搅拌小菜的手顿住,慢慢抬起眼睛。
&esp;&esp;“然后呢?”
&esp;&esp;亦昀咽了咽口水,说道:“谢、谢大人,好像旧伤复发了……”
&esp;&esp;说完便紧紧盯着亦泠。
&esp;&esp;亦泠脸上没有明显的神色起伏,只是沉默了许久,才问:“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