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等亦泠问出要怎么赏,忽然双脚悬空,被打横抱了起来。
&esp;&esp;他变了,他还是变了。
&esp;&esp;以往他亲得再沉迷,也会恪守一点做人的底线。
&esp;&esp;不会像现在这样,亲两口就开始动手动脚。
&esp;&esp;不一会儿,亦泠的衣衫已经散落一床。
&esp;&esp;她闭着眼睛,双手被谢衡之扣在枕上。
&esp;&esp;亲吻至她耳边时,谢衡之低声道:“我每天都很想你,你呢?”
&esp;&esp;亦泠紧咬着牙,睫毛轻颤,没说话。
&esp;&esp;忽然身体某处被重重地揉捏了一下,亦泠嗓子里溢出一道轻吟。
&esp;&esp;“……我也很想你。”
&esp;&esp;谢衡之松开了她的手腕,手指转而插入她的指缝。
&esp;&esp;想与她十指相扣,却摸到了什么。
&esp;&esp;他睁开眼睛,看见亦泠指尖的陈旧疤痕,目光倏然凝住。
&esp;&esp;“你手怎么回事?”
&esp;&esp;“哦……”
&esp;&esp;亦泠云淡风轻地说,“光盼着又不能把你们盼回来,我们做了好多衣裳皮靴给北营送去,不然怎么打发时间?”
&esp;&esp;她说得轻飘飘,可是手指上的累累伤痕,却触目惊心。
&esp;&esp;那些被她称作“打发时间”的时刻,分明是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和无数道被粗针丝线勒得血淋淋的伤痕。
&esp;&esp;谢衡之再次闭上眼,亲吻她手指。
&esp;&esp;亦泠的指尖被他亲得有些痒,微微蜷缩着往前,拨了拨他的衣襟。
&esp;&esp;“我给你做的衣裳……穿着舒服吗?”
&esp;&esp;“很舒服。”
&esp;&esp;他声音低哑,“我日日都穿着。”
&esp;&esp;说完,他俯身吻向她脖颈。
&esp;&esp;却被猛然推了一下。
&esp;&esp;亦泠惊恐地睁着眼:“那、那得多臭啊?”
&esp;&esp;谢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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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赤丘已经入了夏,烈日当头的时候热得人喘不过气,暮色降临后,气温又陡降,夜里需盖着棉衾才不至于受冻。
&esp;&esp;而此刻,夜幕低垂,凉风阵阵,屋子里却热气融融,喘息与汗水交织起伏,帘帐晃动不断。
&esp;&esp;动静平息许久后,帘帐才被掀开,谢衡之抱着亦泠走了出来。
&esp;&esp;趴在热气袅袅的浴桶边缘,亦泠耷拉着眉眼,看着谢衡之在屋子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