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直哪样?”
“生闷气。”
“少他妈污蔑我。”
李识宜转过身,从背后拍了拍他,“有话就直说,如果不说我就睡了。”
谭承牙齿挫了挫:“那我问你,我当着我弟的面说你只是一般朋友,你就一点儿不来气?”
李识宜微微一愕,这才明白他在计较什么。
李识宜沉默了。
谭承霍地睁开眼,翻过身来盯着他,“你他妈心是肉长的吗,我对你怎么样,自己摸着良心想想。”
“这跟你我的关系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是一回事,老子贴心贴肺地对你好,看你眼里狗屁不是是吧。”
“……算了,跟你这个人说不通。”
谭承先是捏紧了他的腰,恶狠狠地看着他,过了一小会却放开手,冷着脸将身体转回去,大半截被子也甩给了他。
李识宜沉寂片刻,侧身睁眼。
时间最多过去了十分钟,谭承转身扳住他的肩膀,凑在耳边咬着牙关问:“又烦我了?”
李识宜极轻地叹了口气。
谭承把他的脸掰过来接吻,李识宜虽然有些不适,但破天荒没反抗。
所以这个吻的滋味简直美妙极了。
谭承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谁这么在意,但李识宜确实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每当他跟李识宜接吻,不仅身心非常舒爽,精神上更是上瘾。
他罩着李识宜,咬着那片脆弱的唇威吓:“妈的……敢对我无动于衷,活腻味了。”
李识宜疼得嘶了声,用力反咬回去,两人齿间都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可谁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反而像是助兴剂,是他们俩相处的独有方式,跟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上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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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承:我恨他像个木头!
差别
将近两个星期,谭承腻歪在李识宜家,算是把前半辈子没干过的家务活全干了。他不仅要负责遛狗,还要负责洗狗和吹狗,跟个tony似的全方位服务……气得他经常破口大骂,扬言要把旺仔给扔了,但第二天该溜还是溜,该骂还是骂。
说来也奇怪,旺仔跟谭承的关系居然还不错。虽然不如对李识宜那么依赖,但它常常在吃饱后爬到谭承腿上呼呼大睡,谭承脾气好的时候也撸它两把,或者用专门买的电动剪刀给它剃剃脚毛,李识宜经过时看到那副父慈子孝的诡异场面,嘴角都要抽搐一下。
而且谭承不叫它旺仔,只叫它傻狗,每天对它呼来喝去,它倒是也屁颠颠地接受。对此李识宜解释不通,只能认定他们俩是一类物种,所以才能做到和睦相处。
“对了,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天羽。”谭承玩着手机说。
半晌没听见回应,他抬起头扫了李识宜一眼,见李识宜沉默站在客厅的灯下,正若有所思。
“怎么,你有事?”
“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去看他。”
“也不算突然,天羽的伤早就好了个大概,只不过精神上还没振作,所以耿维年前就提议,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看看,顺便问问邢老爷子那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帮忙?”
谭承颔首:“那个黄旗胜抛妻弃子跑到国外,哼,找起来费点事。再说邢老爷子年纪大了,也操不了这么多心。”
李识宜淡道:“原来是要助纣为虐。”
“你这是什么话,是那个姓黄的先对天羽下的手,你不是知道吗。”
李识宜看了他一眼,没再跟他争执,转身就进了卧室。谭承皱起眉跟进去,见他侧身背对着自己,背影无比冷硬,又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难免有些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