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哪里?”李清尘温柔的问。
“跟小和尚玩儿呢,你站在那里别动,我过去找你嗷!”
沈新月说完,挂断电话,三下五除二的吃掉了还剩小半的冰棍。
“吃冰棍的事儿,要保密哈!”沈新月扔掉棍子,又哈出几口气,试图排除口中的寒气。
小和尚:“……”
他没事儿总爱听香客们聊天。
大家不都说男人怕老婆么?
怎么到了女施主这里,看起来反倒是女施主怕师叔了?
“您现在这样,像极了那些躲着太太抽烟,被抓包前火急火燎灭烟的丈夫模样。”
“小东西,你还挺会嘲讽!”沈新月哭笑不得。
还别说。
你还真别说。
可不就他说的那么一回事么?
沈新月没和小和尚耍嘴皮子,赶忙回去找李清尘去了。
小和尚坐在台阶上,慢慢吃完一支冰棍,这才拎起扫把,继续扫地。
女施主和小和尚都没想到的是。
斜对面的经楼上,大和尚搀扶着老和尚,目睹了一大一小偷吃冰棍的全过程。
“师父,这位女施主就是圆无师弟的妻子。”大和尚眉头锁着,“这几日在寺里当义工,毛手毛脚的,盘子都打碎了四个,没想到她还偷偷带小和尚吃冰棍!太不像话了!我找师弟说去!”
老和尚意义不明的短促的笑了一声。
“罢了,这几日寺里的水果堆得小山一样高,也足够买几个盘子了。”老和尚摆摆手,“那几箱经书,叫小和尚来,搬出去晒一晒。”
“是。”
大和尚很听老和尚的话。
双手合十应下。
老和尚的视线,顺着沈新月离开的方向往过去。
寺庙中心的那颗参天大树,到了夏日里枝叶繁茂,仿佛能遮天蔽日一般。
收回视线后。
老和尚显得更加沉默了。
转身颤颤巍巍往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