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摇头道:“朕今日中午陪你喝多了,现在便让译垚代替朕,陪你过过酒瘾吧。”
齐克尔立即摇头道:“译垚是译垚,皇上是皇上,皇上如果不喝,我们这喝酒的乐趣最起码失去了一半。”
译垚也笑道:“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皇上笑道:“译垚啊,你是会劝酒的,行,那咱们今日便不醉不归,谁要是不喝醉了,明日便罚他喝到醉,哈哈哈。”
福尔溪抬眼看了眼译垚,也不知此人酒品如何,刚好考察一下。
译垚见尔溪对女巴图鲁没什么想法,倒是对他喝酒一事兴趣挺浓,那戏谑的小眼神,看得他想撸撸她的小脑袋,哥哥的酒品肯定很好,最起码不会像某个人,变身话痨,絮絮叨叨,还非得要人配合她,嗯嗯啊啊的应和着。
唉,译郡王啊,你虽然没变成话痨,但你也非要人家尔溪配合你嗯嗯啊啊了啊,只是,少儿不宜,此事不提也罢。
南巡回来之后令妃便知道尔溪与五阿哥没戏了,心中说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丫头太傻了,竟然看不上五阿哥,她真的为她感到了深深地遗憾。
只是今日家宴之上,她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得不赞一声,这丫头的眼光确实很好,竟然看上了译郡王。
且这两个人应是两情相悦吧,她见他们有意无意地对视了好多眼了,都说喜欢一个人,眼睛是藏不住的,果然如此。
令妃心中高兴,眼眸一动间便看到了紫薇,在往紫薇身后看去,就看到了小燕子,她正摇摇摆摆的站着呢,她旁边是站的板板正正的金锁。
令妃不由得轻轻的摇了摇头,谁能想到紫薇才是真格格呢?她当初为何非要说小燕子长得与皇上像呢!
想到皇后奚落她时说的话,她就恨不得时间倒流,去摁住那个当时只想一心讨好皇上睁眼说瞎话的自己,还好皇上没有和自己离心。
不过,紫薇也的确更像一个格格便是了。
这个小燕子,这若是皇上再年轻那么十岁,她的脑袋早就搬家了,冒认的事都能做的出来,简直匪夷所思。
令妃身旁的愉妃此时想得比令妃更多些,她不止是觉得匪夷所思,更有种心急如焚的感觉。
南巡前她便不喜永琪总是往漱芳斋跑了,这南巡之后得知了小燕子居然是假格格之时,心里便更不喜了,这姑娘人品不好啊!
可是知子莫若母,永琪如此对待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那不是喜欢上了是什么?
不,或许还不止是喜欢,单看他此时长在小燕子身上的眼神就知道了,她这傻儿子是深深地陷进去了啊!
唉,接受了十九年皇室最精心培养的永琪,居然眼睛瞎到了这种程度,尔溪晴儿这样的贵女他没有眼睛看,却迷上了小燕子这种心机深沉的女孩子。
是的,愉妃在后宫中向来不争不抢,与人为善。
所以她对小燕子那种冒充她人身份求富贵,“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的行为,十分的不耻。
一时间,愉妃心中五内俱焚,不行了,不能再等了,给永琪指门好亲事的事情刻不容缓了,她明日一早便要去求老佛爷了,她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儿子毁在了小燕子的手里,成为京城贵胄之间的笑话。
此时,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对小燕子简直可以称的上是深恶痛绝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让小燕子进入自家儿子的后宅,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没得带坏了她儿子后院的风气。
身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儿子的后院是安宁的,平静的,是他劳累了一天之后的栖息之地。
太后自然也注意到了底下小辈们之间的眉眼官司,除了译垚尔溪令人开心之外,紫薇尔康这一对也算郎才女貌了。
最让她不赞同不看好的则是五阿哥了,看来,是该给他指婚了,不能再让他如此沉迷下去了,不然……
皇后则是对一切都很满意,宴会之上没有落下去的笑容可以证明,这一场家宴,办得好啊。
酒过三巡醉渐深。
齐克尔声如洪钟的说道:“皇上,我没醉,咱们再喝!译垚,你小子跟我拼酒,太嫩了,哈哈哈,我没醉,再来。”
说着,拿起一个酒壶便开始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