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净赶路了,好不容易到了温州府,这严府拿他们护卫不当人,晚饭就是米粥+馒头,没有油水,当时混了个饱,现在又饿了。
那个青年咬住一个大馒头,另一个馒头被他一分为二,那两位一人分了一半。
溜门撬锁的青年也没在意,接过来便咬了一大口。
望风的青年边吃边说道:“你这手脚够快的呀,什么时候拿的我都没看见。”
那个青年得意的说道:“我妹妹说了‘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我妹妹还说了‘打包不丢人,浪费才可耻’。所以我刚开始吃饭时便拿起两个,随手揣身上了,这馒头还挺大,多了也不好带出来。”
望风的青年不说话了,只大口的啃着手上的馒头,他家主母自然是与众不同,骨骼清奇的,不然怎么与主子如此和谐呢?
闻言,溜门撬锁的那位轻笑,眉眼间一片温柔,醉了一室的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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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宫,令妃并没有打算真的按照皇后的命令,抄一个晚上。
按照她的计划,只要她抄够了一个时辰,那便装肚子疼,腊梅去请太医,然后顺其自然的揭开她怀有龙嗣的事情,如此,紫薇的事,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只是令妃抄了一个时辰还没到呢,肚子便疼了起来。
她连忙喊道:“腊梅,快,叫太医!我肚子疼。。。。。。”
腊梅吓了一跳,这下不用装了,娘娘肚子真的疼了,完蛋了,千万不要有事!
腊梅一转身就跑了,此事十万火急啊!
“迎春,你去乾清宫,找皇上,快去!”
“是,娘娘!”
其余赶紧上前,将令妃扶到了床上。
桌上那个手抄的经文就这样敞开着,似乎忘了收拾。
今日太医院当值的太医刚好是胡太医,一听说令妃娘娘肚子疼,他拿上药箱,后面跟着个药童,很快就来到了延禧宫。
此时,令妃娘娘疼的额头上虚汗都冒了出来。
胡太医看她脸色苍白,立即便给她把脉,片刻间眉头皱起,这脉象很容易把,只是情况不太乐观啊。
胡太医立即说道:“娘娘,您有喜了,只是,娘娘您气血虚弱,腰腹疼痛,有滑胎之虞。小李子,按我的方子,快去抓药,我亲自熬煮。”
“令妃很严重吗?都要你亲自熬煮了。”皇上匆匆而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胡太医的话,不由得便有些紧张。
“回皇上,娘娘有喜了,但有滑胎之险,臣立即便去熬汤药。”说着,胡太医退了下去。
皇上一惊,令妃有喜了?可是孩子要没了?
他立即坐到令妃床前,将她搂到了怀中,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有朕在这里镇着呢,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的,别怕啊别怕。”
令妃点点头,今日是十五,本来初一十五,按祖制,皇上是该留宿景仁宫的,只是这些年来,皇上皆是随心所欲的宿在乾清宫,因而也没人在意这个了。
但是,今日皇上确是到了她的延禧宫,只怕明日皇后娘娘又得气歪了嘴了吧。
不过,现在令妃也高兴不起来,她为皇上生了几个阿哥了,可是,都没能留住,她本来是希望这胎是个阿哥的,可如今有了滑胎之相,她反而不在乎究竟是阿哥还是公主了,只要能平安的生下来就好。
“娘娘,药来了,”胡太医匆匆的进来,礼都来不及行,端着碗就来到了令妃娘娘的床前。
“我来。”皇上接过来药碗,亲自喂令妃喝了下去。
宫里头几年不曾听说这等喜事了,这胎可一定要保住啊,皇上紧张的很。
见令妃把药喝了,胡太医又说道:“娘娘怀着龙种呢,如今日这般情绪起伏太大,心绪不宁的情况,一定要注意避开,不可自伤伤怀啊。”
闻言,皇上皱眉道:“情绪起伏太大,心绪不宁?腊梅,你来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皇上,腊梅不敢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