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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穿戴整齐，镇定了一点。老子没犯法，心虚什么?大不了吸毒被发现，最多拘留几天。

上了警车又坐立不安，毕竟报上讲过，有人无缘无故被关个一年半截，甚至被关死的，倒霉起来什么样的事都有机会碰上。我拿出特别带上的&ot;中华&ot;烟，分发给两个警察，他们毫不犹豫地接了，我顺手把一整包扔在座位上。

从没进过派出所，样样新鲜，&ot;为人民服务&ot;几个大字也看。想不到派出所要排队，我坐在一张长椅上等候。路上，两个警察告知，上门找我，是因为逮住了昨晚把我洗劫一空的出租车司机。

派出所里，除了来办事的人，还有几个被铐在墙角的男女。令我吃惊的是其中两个黄头发大胡子，原先以为是维族人，听他们讲话才知道错了。他们交谈的语言我不懂，但他们用英语跟警察嚷嚷我听懂了，尽管他们讲得很差。看样子，没一个警察明白他们说什么，双方鸡同鸭讲，声音又大又不和谐。

&ot;他们说饿了，两天没吃东西。&ot;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个带我来的娃娃脸警察激动地问：&ot;你懂他们的话?&ot;

&ot;马马虎虎吧!&ot;我说，&ot;问题是，他们讲的也不是他们本国语言。&ot;

&ot;哎呀!你凑合着帮忙翻译吧。折腾了一宿，屁都没听懂。来来来，翻译不知道几时才到?帮帮忙。&ot;娃娃脸拉我去一间办公室。两个外国人英语实在有限，好在他们能听。原来是中亚人，说是入境当倒爷的却做起小偷，被群众逮个正着。

翻译期间，进来一个穿西装的人，相貌十分俊朗。什么&ot;玉树临风&ot;&ot;贵族气质&ot;就讲的是这种人。娃娃脸和几个在听我翻译的警察，不约而同立正相迎，表情恭敬得肉麻。那人没说话，优雅地摆摆手，示意继续听。我把该问的问完后，那人笑道：&ot;有这么好的翻译，还要我给你们找?是旅游局的还是外办的?&ot;

&ot;不是、不是。&ot;娃娃脸说，&ot;这位先生来办事的。两个外国人叫得太凶，只好请他帮忙。&ot;那人和我握手感谢，我看他年纪顶多大我五六岁，估计是所长或分局长之类的吧。

要回我的东西后，说了一大堆感谢话，随口提起那人。娃娃脸叫道：&ot;什么?所长、分局长?你不看电视呀，全市警察数他最大，你说他是谁?要不是今天他来我们所检查，你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他呢!&ot;

从派出所出来，一辆车驶过我身边，里面坐的正是那位全市最大的警察。这么大的官自己开车蛮潇洒的，我心想。车子驶出不远停住，又倒了回来。

&ot;我送你一程吧!&ot;那人从车窗伸出头，竟然和我说话。

&ot;不麻烦了，&ot;我不自然地说，&ot;走几步我叫出租，谢谢你。&ot;他笑道：&ot;不怕出租司机又把你洗劫一空了?&ot;他一定问过我的事。

第二章全市最大的警察（4）

我不再客气，坐进副驾座说：&ot;公安局长的车，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坐的。&ot;

&ot;你不像生意人?&ot;警察局长自然要了解底细。我递名片说：&ot;凑合算生意人。&ot;他看名片一脸困惑，自言自语：&ot;赵艳艳，婚纱摄影&ot;我少有的脸红了，大笑夺回名片，另给他一张说：&ot;我是个蹩脚的骗子，当场露馅了。&ot;艳艳的名片我当宝贝放钱夹里，刚刚失而复得。他再看名片，开心地笑说：&ot;有意思，我成天跟名字打交道，没碰上这么女性化的男人名，也吃了一惊。&ot;边说边开动车，&ot;文先生，今天你帮了我们大忙，再次感谢!&ot;

&ot;应该感谢的是我，&ot;我随口拍马屁，&ot;尤其感谢你领导有方，这么快为我找回失物，往后，我可以放心独醉街头了。&ot;他又笑，&ot;这可不行，洗劫你的司机贪心，拿你的银行卡去购物才落网，你不会天天有好运气的。还是少喝点，照我看，你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这么贪杯，没道理呀?&ot;

这人讲话像个老朋友，虽然算不上一见如故，但有了拿错名片的插曲，我放松地和他聊天。他坚持送到我家楼下，我有点受宠若惊。

&ot;交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ot;停车时他给我一张名片，我更是大感意外，望到他的车在视野里消失才看名片：盘新华。很革命的名字。

又有人踢门，不会是警察了吧?

门外，小云两手叉腰，一脸刁蛮。我说：&ot;以为强盗来了呢!墙上有个按扭，叫做门铃，你知道吗?&ot;小云大声嚷：&ot;我才以为你死在里头了呢，正想叫人收尸。&ot;我摇头苦笑，小云进门坐上沙发，把手里的一包东西重重扔往茶几，冷笑说：&ot;好大的架子，我大哥唠叨两句，一个多月不过去，有什么了不起的?&ot;

&ot;你大哥派你来的?怎么不带上阿胜他们，把我押解归案。&ot;我猜是老曾向我投降了。

小云说：&ot;这里是执照、账本、存折、公章，全归你了，你是老板，我们帮你打工。&ot;说完扭身要走，我拉她的手，她用力挣扎。我笑道：&ot;既然我是老板，你就得听我的。&ot;她极不情愿坐下，&ot;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功夫和你开玩笑。&ot;

我从冰箱里给她拿饮料，她赌气不接。我说：&ot;唉!打工的可以这个态度对待老板，我宁愿打工。&ot;她还以白眼，我只好说：&ot;好啦、好啦!大小姐，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给个台阶行吗?满足你的一切无理要求，跳脱衣舞我也干。&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