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什么用都没有!
她越想越气、越气越怒,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分明就是退一步得寸进尺、忍一时蹬鼻子上脸!
苏小小一拍桌子,正想开骂,抬眼一瞧却又正好撞见岑舒那张俊美的甚至有些嚣张的脸……
心里的火气突然就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算了算了,看在这张脸的份上,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
可是苏小小能看在美色的面上忍下来,赵朝却做不到:“真的够了啊,你是不是以为你刚才掩饰的很好,一点都没有轻蔑的意思啊?!”
“寻常凡人之家以茶水待客,确实无可指摘……只是修仙之人辟五谷、清五髓,需吸纳天地灵气,自然而然就放弃了茶水,改以灵泉代之。”
岑舒扫一眼在场三人,朝这场可怜的小火苗扔下一场倾盆大雨雨……
“如无歧山这般”,岑舒微挑一下眉尾,毫无负担和停顿地捅出最后一刀:“用普通茶水待客的,寻遍中天界也是绝无仅有的,倒也新鲜。”
赵朝:“……”
苏小小:“……”
她忽然间明白,之前原身将岑舒狠狠揍一顿绝对是可以合理的、有必要的、坚决要继续实施的!
就算是看在这张脸的面上,也不可以!
*
赵朝深呼吸一口气,决定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一句,“咱们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回归正题吧。你直接告诉我祥瑞草这事发生在哪儿、背后的指使人是谁就行”,他拍拍胸脯,“其他的你都不用管,交给我——交给大师姐和我就行。”
正在小口抿茶却莫名其妙被人点名的苏小小:“我?”
赵朝那是一点儿没听出来苏小小的意思,还挺自豪:“那当然,咱大师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苏小小哽了一下:“那个……袖手旁观倒也不是不——”
她话说到这里时恰好一抬眼,看见映入眼帘的东西时忽然就打了一个磕巴,紧接着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大得嗓子都喊破了音:“你你你你,你在干什么?!”
赵朝和童飞鸣被苏小小剧烈的反应一惊,两双眼睛“唰唰”如箭一般,立刻就顺着苏小小的视线看去——只见不知道从何时起,原本“朴素至极”的茶厅内忽然就堆满了许多东西。
盛着鹅蛋那般大小夜明珠的鎏金烛台就有五座、依次摆在角落,镶金云纹毯出现在散乱的蒲团下、将原本就支棱出来的几根稻草衬得更多了几分凄惨之意,白玉灵茶盏并五只小巧可爱的茶杯凭空出现在眼前的木桌上、荒废了不知多长时日的香炉中燃起了长明暖香……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哦不——是赐下这一切的无私又伟大的“神明”正站在墙前、瘦长有力的手指在墙面上按来按去,口中还道:“这墙实在有些弱不禁风、上不得档次,该换成东海海底的金石做墙才好……”
赵朝的目光从这些见所未见的物件上一一扫过,眼神从惊讶到兴奋到怀疑再到木讷:“……这个世界让我感到陌生……”他哽咽了一下,“有钱人真让人恶心。”
岑舒转过头来:“嗯?”
苏小小迅速站起身来,一把就搡开赵朝,坚决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认识他!”她热切又激动,步子迈得极大,几步就到了岑舒跟前,热切地仰望着他:“你的名字里是舒、我的名字里也有苏,你说会不会有一种缘分……”
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她,而苏小小则不负众望地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俩结成异姓姐弟呢?!”
童飞鸣:“……”
赵朝:“……”
鎏金烛台的光芒掠过,在岑舒的眼下洒下淡金色的阴影,长睫颤颤、恍若蝶翅。
也不知他是被苏小小的无耻震惊了、还是他当真觉得此言可行,只见岑舒忽然笑了。
好似松间明月、春涧山鸟
苏小小望着眼前这张脸,觉得真好看,是那种想把他酱酱酿酿的好看。
岑舒站在少女的跟前,略微一垂眸,就将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