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等是太后娘娘手下之人,所作所为皆是依从太后娘娘的命令!兰轩乐氏在北郊行宫不静心念佛,反倒是贪图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等。。。也只是奉命行事!来人!带走!”
“等等!你们要做什么!不准动我家夫人!夫人先前曾经答应过太后娘娘,这辈子都不会出北郊兰轩,难道即便是这样,宁太后仍旧是不肯放过她么?!”
“这位姑姑!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若是碍了时辰,稍后娘娘怪罪起来,我等几人可是不好说话!来人!带走!”
“你们。。。你们。。。”
那几人似乎真的不故意乐氏年老,强加拽着,便将二人一主一仆的拖出北郊看兰轩,而周遭之人,也都惶惶不安,却没人敢上前制止,纷纷唏嘘不已——
兰轩的门重重的扣上,唯一剩下的,似乎便是那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观音像,在莹白的月光下,似乎浅浅淡淡的,由碎片的最顶端,散发着淡淡幽幽的光,却又渐渐的黯淡下去,直至于,消失不见——
。。。。。。
凤素灵是在夜半打更的声音过去一阵之后,才回到睿王府的,然此刻,厅中之人却都了无睡意,宫中生变,凤素灵或恐宁太后将目光转放到方念柔身上,因而在白日便差人传话,莫要入宫!
“怎么样?!”
方念柔只是摇摇头道:“今日我去了夏府,结果适逢霍之恒不在府中,他府中的人似乎说,出了关,因而,我不知道是否他手中掌控这紫玉!”
“柔儿!你瞧!这翠玉,可是那日伤了你的翠玉?!”凤素灵自怀中掏出玉坠儿,亮透了的覃明灯将其照的通透莹亮,那日的突变,似乎还隐隐在她心头作祟,然这会儿,却没有该时那般心中窒着难受!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亲昵感觉!一如霍之天为何初见她便与她那般亲昵一样!似乎,哟有种感觉,便可以称作为时上天注定!
方念柔的食指轻轻勾动着那枚玉坠儿,那玉坠儿似乎在她的之间散发出一点温润之气,有些酥酥麻麻的,却并不难受,连带着心间,也霎时流过一阵暖流一般!这样的感觉,真的恨不可思议!
“干娘!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却知道,这枚一定你我所要找寻的玉坠儿!”
“夫人!凤夫人!”
“虞庆,怎么样?!”左枫走后,王府的安全便一直是虞庆负责的,原本这小子的办事手段也还算是靠谱,整个睿王府上下,霍之皓交给他也甚为放心!
“果然有人盯上了咱们府中,只怕是,这几日都会不太平!”
“干娘,可是宁太后的人!”方念柔挑眉道。
“现下想来,不是宁太后的人,也没有旁人了!”
“今日干娘入宫,宫中局势如何,端妃娘娘近况如何?!月儿那丫头被端妃娘娘骄纵惯了,又一贯疯的没天没地的,若是宁太后想要找端妃娘娘的茬儿,在月儿丫头那儿,便能有一箩筐呢!”这倒不是方念柔公报私仇,实在是霍之皓那个宝贝妹子,一贯是个不省油的灯!
“放心!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早便已经提醒过婧予了,眼下要紧的,是咱们府中的安全,还有,咱们应该要怎么从这儿脱身!竟然宁太后的人已经盯上了咱们,便一定不会允许咱们出关,与皓儿汇合,京都的动向一旦告知,晋时皓儿平了勒荆,回京都又是不免一番恶战!宁太后不傻!现在的局势,只怕是…宁太后想借着你我的安危,来左右皓儿!皓儿临走前,曾将你的安全托付给我,我也曾向他允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将你卷入这场纷争!只是现在…我不得不…”
“放心!轻重缓急!我拎得清!干娘,你我需得尽快动身去凤门,关于我的身世,我娘的身世,我娘真正的死因,我一直都想弄个明白!”
“好孩子!你能有这般懂事,我很高兴!只是出关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有个地方,我想,或许可以帮上咱们一把!”
“干娘指的是——”
“未央客栈!”
……
二人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却是在刻意忽略身后的眼光——
“干娘!”
“未央客栈,先前,我曾经见庸无双来过这儿,外形上虽然不过是个花楼,但是后来我曾经暗中查看过,这儿地处偏远,若是真的以盈利为目的,我相信,以你爹爹的眼光,不会讲做生意的场所揽在这儿!不是么?!我也相信,庸无双的人品,是绝不会大半夜没事干来逛花楼的!这儿是你爹爹的底盘,既然已经确定了你的身份,便也确定了你父亲的身份,由此,你父亲与庸无双之间,早就已经见过面了!我怀疑,便是在这儿,未央客栈!未央客栈的人,进去的总比出来的少!所以,我怀疑,这儿别有洞天!”
“师父!”
“阿黄!在这儿守了几日,怎么样?!”
“师父!我觉得!一般的花楼,都基本是招待达官贵人的,唯独这儿,在王爷出征之前,断断续续的进入了些百姓平民,却只见进,不见出!那些人去了哪里,我便不知道了,期间我曾断断续续的潜入,却并未发现那些人,里头空寂的很!”
“事不宜迟,柔儿,这是你方家的产业,现下,这其中是否别有洞天……”
“干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不出意外的,方念柔见到了月如,而阿黄,却是恍恍惚惚的一如在月如的屋子中寻找着那日救他的姑娘,其实在这件事情上面,阿黄还是存着私心的!上次那姑娘说自己是被月如给强买回来逼良为娼的!这会儿,阿黄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悠,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浓妆艳抹的女子便是当日的那个清纯可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