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谓的最喜欢就是拔了猛兽的爪子,让他在你的权力之下俯首称臣吗?”
“您所谓的最喜欢就是亲手缔造出一位听话友爱有孝心的皇子吗?”
谢孟舟的笑容中透露出嘲讽和轻蔑,仿佛他的话十分滑稽可笑。
“您需要的不过是一位听话的任你摆布的棋子,而不是一位有思想有能力的儿子!否则谢寒舟便是前车之鉴!”
“从始至终您最喜欢的不过是您手上至高无上的权利罢了!”
谢锋鸣的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被看穿的无奈和愤怒,但面上依旧是一副被爱子爱妻背叛的愤怒和痛心。
“孟儿,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子之情,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忘了吗?小时候你每次生病,都是父皇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你。”
见谢孟舟不为所动,谢锋鸣突然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孙思语。
“思语,我对你的心,你难道不清楚吗?我是喜欢权力,但我身为一国帝王,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平衡朝堂。”
“思语,难道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夫妻之情?”
孙思语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很快的恢复平静。
眼看着孙思语的内心有松动的迹象,谢锋鸣准备再接再厉。
却被谢孟舟无情的打断:“父皇,我劝您不要再费尽心机的拖延时间了,除了精神力溃散剂,我还下了十倍的千机散。”
谢孟舟状似好心的指了指下毒的作案工具:“呐,就是那燃炉中的烟!”
谢锋鸣的脸色彻底失去了平静,苍白的嘴唇咬紧牙关,满脸扭曲的表情充斥着狂躁的情绪。
他怒目圆睁,发出尖锐刺耳的咆哮声,痛骂着谢孟舟。
“畜牲!畜牲!你这是杀父夺权,你还有没有人性?”
谢锋鸣的话语充满了激烈的抨击和愤懑,试图用言辞攻击他的心灵。
“彼此彼此,全都是父皇教的好。”
谢孟舟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甚至亲自伸出手,从谢锋鸣的腰间拿走了能号令隐吾卫的令牌。
他的目光深沉而冷漠,没有为谢锋鸣的话而有丝毫动摇。
他将令牌握在手中,仿佛握着反败为胜的钥匙。
“父皇,您已经退位了,就不要参与年轻人之间的斗争了。
接下来的争夺,就是我和谢寒舟之间的较量了。”
“母后,我们走吧!”
谢孟舟带着孙思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独留谢锋鸣面色扭曲的留在原地无能狂怒。
谢锋鸣想不明白短短一天的时间,他从高高在上手掌天下大权的帝王,怎么突然间精神力被废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人夺去了最后的权力,在书房中苟延残喘。
谢锋鸣的愤怒和不甘的表情越来越剧烈,他承受着越来越沉重的情绪压力。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迷离而无神,脸色苍白如纸。
愤怒的情绪似乎将他的身心都耗尽了,在一瞬间将他葬送进了意识的深渊,让他身体软弱无力地倒下,彻底的晕了过去。
谢锋鸣不知道他这一晕,这辈子都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病床上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