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斯看向自己的手背,那晚,桃桃也舔了血。
……所以,其实是因为血?
抱着桃桃转身急走,往卫生间去。
摄影师等在了卫生间外面。
江言斯敲了敲旁边母婴室的门,门从里面被锁上了,显然是有人。
“你很急?”
桃桃点头。
男女厕所显然都不合适,江言斯又加大力度敲门。
这次运气不错。
里面被拧开,一个抱着孩子的白人女子从里面出来。
“自己会锁门吗?”
桃桃点头。
“你进去,我找人给你买衣服送来,听见我的声音再开门,旁人别开。”
桃桃利索的进母婴室,锁上了门。
江言斯拉住一个从旁边卫生间出来的白人女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美元,用英文问:“你是本地人吗?对着附近熟不熟悉?”
白人女子突然看见一沓钱横在面前,吞了吞口水,“我是。”
江言斯:“我的朋友刚刚落水了,衣服都湿了,现在需要一身干净的衣服,鞋子。你能不能在十分钟之内给我找到一整套女士衣服过来?这些钱都是你的。”
女子一喜,“我是开房车来的,车上就有干净的衣服,可以吗?”
江言斯立刻点头,“可以,我在这等你,你送过来,这些都是你的,最好再给一顶帽子。”
女子欢喜的往外跑。
人在巨额的钱面前,未必会说真话,熟悉人性如江言斯,当然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又拦住了下一个女孩,如法炮制了五次。
“你怎么样?”江言斯站到母婴室门口轻声问。
里面静了一会,传来一阵甜糯的声音,“真的变了。”
江言斯吁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第一个说是开房车的女孩子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江言斯付了钱,女孩离开。
手指弯曲,轻轻抠门,“你打开,衣服来了。”
门开出一条缝,一只纤细莹白的手臂伸出来,茫然的在空中抓。
“在这。”
江言斯递到她手中,指尖一触即散,冰冰凉凉的丝滑触感,像透过皮肤沁在骨头上。
门再次合上。
陆续,又有四个女孩拿着衣服过来,江言斯没有再要他们的衣服,但还是付了钱。
他站到玻璃窗前,外面摄影社还扛着沉重的相机等着。
怎么解释桃桃忽然不见了?
怎解释忽然冒出来的女孩?
江言斯头痛的捏了捏眉心。
一个美国小伙正好从面前走过,他灵机一动,拦在人面前,又掏出一沓钱,“先生,可以和你换一身衣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