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没有等景如姑姑喊人,就自顾起身起来,目的已经达到了。
燕玉宇走后,太后也觉索然无味,手中捻着佛珠,却也静不下心来。
……
城门外,一女子身着明黄锦衣骑马而来,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
“崔名斛,你给我出来!”
女子扬鞭,直直地捶打在那马车上,拉车的红棕色马匹险些被吓倒,躲避着嘶吼。
马车内俊美男子掀开帘子,神色淡定,他早就预料会有这一幕,“微臣崔名斛参见宁宜公主,”又看到宁宜身后骑的人,“参见元嘉公主。”
“是你求得青州的?”
宁宜大怒,手中还拿着鞭子,她今日来,还是遇到了赵拓,赵拓阴阳怪气地说崔御史有本事,拿下青州了。
“微臣只是奉命前去赈灾。”
崔名斛淡淡道。
原来是赵拓骗自己了,说他是去青州上任,宁宜有些败下阵来,但依旧赌气道,“我还以为你被贬去青州了呢。”
从御史到青州,不是赏封地的王侯,那就算是降级了。
“多谢公主临行送别,本官秉公职守,认真办案。青州紧急,就此别过。”崔名斛很少这么好好地跟她说话,只是她若是挡在这里,城门落下,今日可就出发不了了。
“你去多久?”宁宜公主昂着头,气势不减,“都告诉本宫。”
崔名斛还记得过往的屈辱,不想多说,但又不得不应付,“归期不定。”
宁宜又摔了一鞭子,这一鞭子差点打在了崔名斛的马车上,她认为对方就是故意的,“你以为本宫多想知道?呵呵,若是生辰时没了崔大人的舞剑,本宫可没有什么兴趣。”
她说完,又是一鞭子,抽打在崔名斛马车边的侍从身上,那人蜷缩,却早就见识了对方的狠烈,根本不敢发出声音来,恐怕又惹得公主震怒,倒是时候当场殒命都为真。
崔名斛彻底冷眸,“公主喜怒无常,臣也不是软弱之人,臣这辈子都不会在人前舞剑。”
宁宜公主紧握手中鞭子,却没有再次扬起,只有在这人身上,她才会有降服不了的挫败感,于是转身,骑马到了燕元嘉的身边:
“给本宫留他一日,燕元嘉,哼!”
她骑马洒脱,很快就消失在了长街上。
“崔大人,”燕元嘉向前,面露之色让人怜惜,原身会骑马,她却不怎么会,上辈子曾经花钱去骑马,就是为了拍照,结果马突然飞奔,她也被吓到了,从那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骑过了。
“元嘉公主,”崔名斛知道她跟着宁宜公主坏事干尽,也对她没有好感,“上次本官已经帮过您一次了。”
燕元嘉一愣,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那就祝大人,将青州治理完好,顺利归圣。”
对方帘子放下。
小厮喊了一句“驾”,就留她一人原地。
燕元嘉知道,古往今来青州都是富饶之地,而这个地方的土地真正被治理发展,是在大齐。且它称为富饶之地之前,可真的死了不少人。燕玉宇残暴,拿下青州后,善用重臣土地法变革,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开垦土地也死了不少人,他的命令只有一个,违着斩立决。
这个时候的燕玉宇,还不是最初残暴没有人性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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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都最大的酒楼,燕元嘉下马,跟着公主侍女的指引,来到了三楼。
她被引入了一间大套房内,中央有三名公子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