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法师先夸张的侧着脑袋,把手括在了耳朵上,嘴没动,肚子却发出了声音来。
“神仙藤!神仙藤!神仙藤!”
秦月楼这眼力见一看,这戏法师用的是腹语发声,在戏法师的腹语术下,气氛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围观群众都喊着“神仙藤”。
但那戏法师一伸手,一攥拳,竖起了一根手指在嘴前,示意声音放小,接着戏法师才说了起来。
“诸位看官,这神仙藤,难道不该作为压轴么?我要是一上来就表演了神仙藤,那你们看了个一哆嗦自个儿爽了就走了,可我们父子俩还要风餐露宿呢,我这孩子也算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才养到了八岁呢,更何况半大小子吃垮老子,
所以啊,诸位看官也请多多打赏一下嘛。”
这戏法师说着,秦月楼就忍不住了。
“这特么是八岁?”
“没人信,我都不信,三岁跟他娘一样高,五岁就跟我一样高,八岁就这样了。”戏法师局促的说着,还用手比划着节节高的身高。
只见这戏法师捋起了袖子,露出了粗壮的手臂来,双手两指做捻状,接着一甩,便甩出了两个扎草马来了,双手各自捻着一只马尾。
将那扎草马扔在了地上,转眼间就化作了两匹高头大马来。
两匹马“唏律律”的打着响鼻,戏法师摸着马头。
“老马啊老马,别乱跑,变回去吧。”
顺着马鬃疏了三下,哪还见什么高头大马,只余下两只扎草马来了。
他将这两只扎草马揉吧揉吧,两掌这么一拍,“啪”的一声,就变成了两个平面,就像是被变成了纸张一般。
秦月楼能够感觉出来,那是法力的波动,这戏法师也是个有修为的,但,他也是有真本事的,毕竟那扎草马拿出来的时候并无法力波动。
但秦月楼也觉的挺新奇,因为刚刚那术法和他的造纸术有些相像,而这一拍成纸也给他提供了不少的灵感。
毕竟,术法岂是如此不便之物?哪怕是低级术法,也可以开发出更好的效果来。
于是秦月楼鼓着掌,扔出了两片准备好的金叶子,扔给了父子戏法师。
“技术活儿,当赏。”秦月楼鼓着掌。
看到有人带头,另外的一些看官也纷纷给出了打赏。
一时之间,铜钱,碎银,皆被抛出,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那一米八的垂髫小童倒也不慌不忙,只是手里拿着一个钵,木着小脸往地上一放,那碎银铜钱便被吸到了钵里。
“谢谢谢谢,谢谢各位父老乡亲。”戏法师拱手致谢,转而又开始说了起来。
“今天赚的路费也快够了,但我寻思,大家都想看神仙藤,而这些打赏的银钱,我寻摸着也够了,所以我想了想,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不如就把这压轴的给调快点吧。”
秦月楼觉得这话听着耳熟,看了眼父子戏法师,然后他反应过来了,这情况对应的也是聊斋当中的一个短篇,名为《偷桃》。
只是当时自己只图个新鲜有趣,并没有深究《偷桃》这篇是想要借着故事来表达什么深意。
而那戏法师又开始说了起来。
“既然是神仙藤,那自然是需要种子了,不知哪位贵客可以施舍些种子来?无论是什么种子,不管生的熟的都可以。”戏法师依旧笑呵呵的说道。
只是,这父子戏法师的绝学是神仙藤,聊斋原著《偷桃》的那一篇却是神仙索。
秦月楼一听,觉得很有意思,挺想当场用异化捏个种子出来的,但是这具兵人载体显然不行,因为么得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