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倒也是。”曾贤儿随意笑笑,不过却有些猥琐,“只能说我若是当了宰相,嘿嘿。”
于是又随意聊了聊,秦月楼也回到了客房当中,山君还在看书,而秦月楼则是思索了起来。
实际上无论是谁,都没有看到那方丈的,好像一切都是那些知客僧,或者是小沙弥代办的,秦月楼想了想,便出了门。
随便找了个知客僧。
“小师傅,我想见一见贵寺方丈,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施主,方丈他老人家正在参禅打坐,不便见人。”知客僧不卑不亢彬彬有礼道。
听知客僧这么说,秦月楼也没继续死缠烂打,只是回到了客房。
“先生,怎么说?”
“见不到呗,还能怎么说。”秦月楼摇了摇头,“不过问题也不大,等着便是。”
于是等到了傍晚,送了些斋饭,二人吃完以后,也没睡觉,秦月楼继续看山书,而山君则是习练法术。
——
卫如君读着书,不多时便有了些困意,准备先小憩一会儿再继续读书,于是他便吹灭了灯火,回到床上和衣而睡,
刚躺下没多长时间,他便感觉到窗户好像被打开了,他没有起身,只是眯着眼睛看向了窗台那边,万一是歹人的话,他不一定打得过,只能见机行事,
但是他觉得自己多虑了,心中反而升起了奇妙的感觉来。
原因无他,那从窗台进来了的人,打着火把,体型很小,大概也就是两寸左右高,帽子上还插着野鸡毛,骑的马也就是一只蚂蚱大小。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人?”卫如君心里奇怪。
那将军纵马一跃,便跳下了窗台,落在了书桌上,四处警戒着,苍蝇般大小的老鹰从他的肩膀上飞起,抓住了蚊子飞虫便撕,
卫如君眼力不好,虽然看不见,但也能听到那些蚊蝇嗡嗡声渐渐隐消,
还有蟑螂般大小的狼犬,野性未泯,但却也憨态可掬,这些狼群在屋里肆意狂奔,往往都能从一些角落里连拉带托或拽的将一些臭虫蟑螂等虫子分尸而后分而食之,这其中且有鼠妇,蚰蜒蜈蚣马陆等虫。
吃饱喝足后,那老鹰便回到了将军的肩膀上,狼狗猎犬们也成群结队的回到了那小人将军的身边蹲在地上,纪律严明。
点了点头,将军满意的看着屋子,随后将手塞进嘴里,吹起了哨来,其后一列列的小人要么拖家带口,要么抬箱背包的,互帮互助的从窗台处爬上爬下。
打着火把的小人们将书桌照了个灯火通明。
策马前驱的大将们护卫着同样微缩的马车,马车列列驶过,更有健硕力士抬着马车从桌台上跳下,而后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还有各行各业,有挂着锣鼓唢呐背着二胡琵琶等的乐人忍着演奏的欲望快速的顺着绳索从桌台滑下,也有背着包裹的小厮搀扶着大腹便便的老板···
一整个像是逃难的王国一样。
那马车路过了卫如君的床铺,从那马车中传出了一道宽厚温和的声音来。
“人有人道,借您这房一过,也为您扫除了这屋内蚊虫,您若是醒着的话,最好还是快些离开吧,这庙来了个杀胚,怕是要斩了这庙中···。”
卫如君听着,眯着眼睛也眯累了,那声音开始还宽厚洪亮,可是越到后面便越是细弱,听着听着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大清早,卫如君起了床,昨晚的奇事就好似一场梦般,这卫如君沉思了片刻,而后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小的人呢?看来肯定是我做的梦了,无妨无妨,读书便是。”卫如君笑着,坐在了书桌前,准备继续看未看完的书,只是随手却摸到了一根根的黑色发丝。
不过···
卫如君感觉到这发丝手感不对,于是将这些黑色发丝贴近了眼前。
这哪是什么发丝?
分明是一根根头发丝粗细的黑色铁链。
而后他听到了隔壁房传来的尖叫声。
——
曾贤儿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悦。
“算命的都说我能当宰相了,那剑客何必拆台?会点小戏法便可目中无人了?多少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我这孝廉身份见了知县都可以不跪,这小剑客居然敢这样?”曾贤儿心中颇为不满的想道,“我若是当了宰相,定要让那剑客···嗯,定要让那剑客天天舞剑给满大街的百姓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