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尴尬,曹小隼却尴尬了。
一个漂亮的风流女人,死活抱住她喜欢的男人发泄情绪,她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站在一边看风景。
这可如何是好?
想自己也喝上一杯直接就倒在孟欣怀里,似乎又太直白了,一定会给大家留下笑柄。而且自己的酒量也实在差强人意,万一还没扑过去就倒了,可就不知道便宜哪个色鬼了。
左想也怕右想也不妥,只好苦了自己,跑前跑后伺候着,一会儿给石榴拿条毛巾,一会儿给孟欣端杯热茶,顺道观察观察这两个人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接触和发展。
还好,哭了一个晚上,还只是一个尽情地哭,另外一个就是一堵稍稍温暖一点柔软一点的肉墙。
石榴反反复复啰唆的几句话让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
“哥,你等着,我一定要给花姐报仇,我一定要还花姐一个清白,我一定要把花姐救出来。”
因为职业的缘故,医药代表经常要逢场作戏——不醉装醉,以便在少数人面兽心的假道学怀里逃开。
石榴整个晚上都在念叨同一句话,大家知道她是真的醉了。
案子没判决之前都无计可施,这会花总都入狱服刑了,再说这些话,是安慰孟欣呢,还是在刺激他?
酒喝得不尽兴,大家早早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曹小隼帮孟欣和石榴拿了外套和皮包,把石榴半扶半背地弄上车。小隼开车先把孟欣送到楼下,让他自己上去,然后才把石榴送回去。
石榴比小隼高了小半个头,身材又是丰腴型的,已经喝到不省人事,身子越发地重,小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背死狗一样总算把她背上了楼。
进了房门石榴勾住小隼的脖子怎么都不肯放手,小隼又费了几头牛的力气才把她哄到床上,把鞋子外套等等都脱了去,帮她盖好被子,又帮她床头倒了杯水,这才带上门离去。
小隼预先想到会有这么一幕,才决定先把孟欣送了。不然给石榴脱衣服就要当着孟欣的面,他看还是不看呢?果真是那样,恐怕她勾的就不是她曹小隼的脖子了。
到那时候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就在这里守着等他们醒酒吧。或者再发生点自己不想发生的故事?那怎么行!
想来想去她还是有些失落,忙活这么半天,累个半死,得到了什么呢?
孟欣喝醉了酒,如果直接送他上楼,也是可以帮他把鞋子脱了去,外套脱了去,把他扶到床上,然后给他盖上被子。说不定他也趁着酒劲儿,像石榴那样勾住自己的脖子呢?
那也是说不定的。曹小隼不敢再往下想。
她脸已经红了。很烫。
孟欣没醉到石榴那种程度。
公司已经放假,孟欣关掉了闹钟,痛痛快快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睁开眼一看手机,曹小隼发来一条信息:
“你在哪里过年?回老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