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余和亮和他身后几个人对视一眼,又道,“今天老头子的话你不要放心上啊,他老人家对事不对人。我们诚建也不是什么小作坊,你说是不是?这个流程问题一定要手拿把掐,一点都马虎不得呀。”
范海乔笑了笑:“当然了,我来就是做这个的。”
他打开停在身前的黑色轿车,向余和亮示意一下,坐了进去。
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民政局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方长风衣配高领毛衣,看上去成熟英俊,女方衬衫配半身长裙,颈间一条珍珠项链,显得清冷优雅。在初春稍显料峭的寒风中,他们无疑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只是走了短短几步路,就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当然,大部分人是先注意到了车。
余晚走在叶行洲身旁,显得有些沉默。过完年已经很久没见面,叶行洲说有比较重要的事要先处理,她也就一直没提。但是……他们真的不要签婚前协议的吗?
叶行洲侧身看过来,见她似乎有心事,脸上不露声色,手却悄悄伸过来将她牵住。
许久不见,叶行洲好像黑了一些。但他皮肤底子好,没有对比也看不太出来。余晚看他半晌,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被电话铃声打断。
叶行洲拿出手机看了眼,道:“是海乔。”
余晚点了点头。两个人停下脚步,叶行洲接通电话,匆匆说了几句。
“……好,我等下过去,”在电话的末尾,范海乔好像说了一句什么,叶行洲唇角勾起,看了余晚一眼,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多谢你的祝福。”
他挂断电话,向余晚解释了一句:“海乔刚进诚建,事情很多,找我过去聊一聊。”
叶行洲最近是忙得脚不沾地,大概也有范海乔去了诚建的原因。用着趁手的助理不好找,然而可以信任的得力属下又不够多,两害相权取其轻,除了范海乔也并无其他人选。
余晚听在耳中,也不由有些担心:“二叔那边……”
“权力交接总会阵痛,”叶行洲并不避讳,“这些事我和海乔暂时还能处理,你不用担心。”
他们站在民政局的门口,刻着婚姻登记处红色幕墙近在眼前。余晚拉紧他的手,突然道:“我们还没有聊过婚后的事情。”
不习惯?畏惧改变?她还这么年轻,要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有害怕有犹豫,都是正常反应。
叶行洲想了想,承诺道:“除了已婚身份,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余晚抬头看他:“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了,诚建的股权如何分配?”
离婚?婚前焦虑到了这个地步吗?还没踏入民政局的大门,就在考虑离婚的事情了。
叶行洲不禁失笑,然而看着女孩认真严肃的表情,只能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正色道:“那些都是婚前财产,包括那份从你三叔手中购买的股权在内,虽然是走的赠予途径,但我就算反悔,也至多能拿回50%,你完全可以用等额的现金来抵。”
这和她咨询律师得到的结论相同。余晚点了点头,又道:“二叔可能会推申时平出来打擂台,你让海乔哥当心一些。”
“申时平……”叶行洲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他,以后不要邀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