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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雨渐渐大了起来。戴天明孤身立在码头，朝江面望去，只见浪花拍岸，汹涌澎湃。

戴天明走过栈桥，突然，发现不远处躺着一个人。他走上前，扶起，扳过来一看，竟是昏迷不醒的茶茶，戴天明急忙喊道：&ldo;茶茶！茶茶！&rdo;

抱起茶茶，戴天明向摩托车跑去，将茶茶放进摩托车挎斗，开始发动摩托车，但无论如何也打不着火。

夜深了，窗外雷声阵阵，大雨纷飞。

大汗淋漓的那云飞昏睡在床上。他眼睛微微一动，慢慢睁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晃动在眼前。那云飞眼睛突然瞪大，他看清了那是一支枪口，而枪口背后就是昨夜落入江中的不死鸟。

&ldo;没想到吧！&rdo;不死鸟的话冰彻透骨。

那云飞哆嗦着摇头。

&ldo;我也没想到，我做梦也没想到你那云飞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叛徒。&rdo;不死鸟将枪口顶住了那云飞的额头：&ldo;你的戏演得太真了、太过了，你已经把你自己和任务忘得一干二净了。&rdo;

&ldo;不死鸟，我知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好吗？其实，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也有难言之隐啊！对，我是叛变了不假，可我没有完全出卖同志啊，最起码我没供出秦慕瑶……&rdo;

&ldo;秦慕瑶？&rdo;

&ldo;她就是风鸟。&rdo;

&ldo;一个打了折扣的叛徒和一个彻头彻尾的叛徒有什么区别吗？你说啊？&rdo;

&ldo;没什么区别。&rdo;

不死鸟打开手枪保险。

&ldo;不要杀我，不要……&rdo;

&ldo;砰&rdo;的一声枪响了。

那云飞狂叫着从床上猛然坐起，挥着手大喊：&ldo;不要……&rdo;

柳依梅抓着那云飞的肩膀：&ldo;云飞，你怎么？你怎么了？&rdo;

从噩梦中醒来的那云飞摇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来。

病房里。昏昏沉沉的戴天明慢慢醒来，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缠上了绷带。戴天明张望四周，支撑着下床。他找到茶茶的病房，在茶茶的床边坐下，发现茶茶还在昏睡之中。

茶茶突然睁开眼睛。

戴天明连忙问：&ldo;醒了？&rdo;

茶茶猛然坐起，双目圆睁，张着嘴似乎在质问戴天明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戴天明忙问：&ldo;你说什么？&rdo;

茶茶有些急躁，面红耳赤地张着嘴说着话，但戴天明依旧没有听到任何言语。

茶茶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变得越来越烦躁。

&ldo;茶茶，你怎么了？你怎么了？&rdo;

茶茶突然扑到戴天明身上，不断地打着、踢着戴天明。

&ldo;茶茶，冷静点儿，茶茶！&rdo;

茶茶停了下来，不知说了一句什么，继而突然抓住了戴天明的手腕，张开嘴死命地咬着。戴天明闭着眼睛忍着剧痛，任凭茶茶咬下去。

茶茶终于松开了嘴，鲜红的牙印留在了戴天明的手腕上。茶茶呆呆地看着戴天明，眼泪流了下来，继而狂哭不止，但却没有半点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