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面那六人不一样,这一次的两辆马车,都属于一家的,而且,相比较前面六家的马车,这两辆车其中一辆看着是坐人的要小得多,大约也就坐一两人,而另外一辆明显是拉货的骡车。
马车停下后,从坐人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十八九岁的清俊少年。
谢玉堂看到马车就瞬移般的跑了,李春风没有那种速度,又有些好奇,便留在了蜜饯铺子里,瞅着那少年看了幡旗一眼后,便走进了铺子。
金宝迎了上去,笑道:“公子可要试下,我们的蜜饯可是独一份的好。”
少年笑笑,接过了一块蜜饯,尝了下后,道:“是这个味,这样,你帮我挑十种甜一些的,只要带一点点酸,家中长辈牙齿不大好。”
金宝微怔了下,李春风眼珠一转,走了过去,拿了一个小斗挑了十种蜜饯出来,然后送到那少年面前,道:“公子尝尝这些可行?”
少年看了李春风一下,唇边勾着轻笑的,接过那个小斗,拿起一颗放嘴里。
嚼巴了一下,少年脸上出现了惊艳的感觉。
只他还没说话,就听得门口传来声音:“郭兄?”
李春风转头看去,见是江秋雨,刚欲出声相唤,那少年已经笑道:“江兄,这铺子里的蜜饯味道果然极妙。”
说话间,他还又拿了另外一颗蜜饯丢嘴里。
李春风默了下,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
江秋雨很是自然的走到了郭景秋的身边,笑道:“我看外面那骡车,你准备买多少回去?”
郭景秋道:“是要买多一些,我家三妹妹要举办一个什么纳凉会,就是打着名号请她那些姐妹们来玩,据说是京城里相识的府邸都发了请帖,来的人估计还不少,这姑娘家,也就能喝点果酒,我这不是听你说,你带去的果酒和蜜饯在这里买的,便来多买些。”
江秋雨眉角不觉微挑,道:“多买些?买多少?”
郭景秋笑道:“这些蜜饯,一样来十斤,啊,我瞅着那边那几种也很漂亮,也给我来五斤。”
后面那话,是对着金宝说的。
金宝忙唤了董雨一起去称。
郭景秋便又对江秋雨道:“果酒的话,我们去尝尝?”
江秋雨对旁边指了一下,带着他走到了一旁的酒肆柜台边。
不等他说话,赵财便笑着端了一碗试味的酒,道:“公子您尝尝这个,这是青梅酒。”
郭景秋接过碗喝了一口,道:“这个就是你带过去的那种,这个好,给我来五十斤。”
“五十斤?”江秋雨惊讶道:“一些姑娘家,喝得了这么多?”
郭景秋笑道:“你可别小看那些姑娘家,旁的不说,就说我们家的几个妹妹,那酒量比我的还好,又是这种果酒,便是喝几壶都没事,再说了,她们还玩得花,你也知道,我们家和赵珂家都是刚到京城没多久,这来了之后,就有人邀请我那几个妹妹去赴宴,然后就搞了个什么曲水流畅,几十个姑娘玩飞花令,接不上的就得喝酒,我那几个妹妹,那么好的酒量,都是被丫鬟背回来的!”
江秋雨默了默。
悄悄站在他们身后柜台边的李春风在脑中想象了一下后,也默了默。
郭景秋笑着摇摇头,道:“我那几个妹妹,以前是只要说到读书就喊脑袋痛的,那次回来后,就和赵珂家的几个姐妹一起,开始背书,说是要报仇回来,听我母亲说,这次,她们在后花园围了一大片地方搞那曲水流畅,邀请的姑娘至少有五十,而且,我母亲说,这京城里跟我们西北不一样,官衙里是三天两头的放假,这姑娘夫人们,也三天两头的各种宴会请客,请客的名称还多,什么春有赏花,夏有纳凉,秋有赏月,冬天就看雪,哎,还是这家赏完那家赏,没完没了。”
这时候赵财倒了另外一种果酒递了过来,道:“公子,这是桑梓酒,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