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激动,便以牙还牙,惩罚似的咬她后颈。
偏又怜她哭得可怜。
不舍得咬疼了她。
最后,牙关力道,都落在那根银锁的链子上。
不妨就给咬断了。
事后,见她手里紧紧攥着这银锁,心知必是她珍视之物。
因着有心弥补,这才顺手捞走了。
他挑眉,“物归原主,你若早前没那么多事儿,不早还你了?”
姰暖贝齿轻咬唇瓣,知道他是说她跑了又躲起来的事儿。
她握紧掌中银锁,撇开这话题不接,垂着眼小声说道。
“我娘留给我的,我原以为弄丢了,没想到真在四爷这儿。”
都来找他要了,还说自己没想到?
江四爷不以为然。
视线落在桌上,他手里箸子顿住,又抬眼看立在桌前的人。
“怎么只一一副碗筷?”
姰暖拎起银锁折臂往颈上戴,闻言滞愣一瞬。
看她这反应,江四爷眼一暗,语声也低凉了两分。
“你用过了?”
专程来给他送膳。
却不陪他一起用膳?
他盯着姰暖看了两秒,墨瞳微闪,眸色暗晦。
姰暖察言观色,绞尽脑汁忙开口解释:
“我。。。我先头贪口零嘴,吃多了,不饿。”
这理由不要太牵强。
江四爷缓缓搁下箸子,伸手将腿边绣凳扯到近前,淡声下令。
“过来。”
姰暖手里的链子还没戴好,神色踌躇。
江四爷内勾的眼睑微眯,面色波澜不惊。
“让你坐过来,爷替你戴上。”
姰暖怔了怔。
片刻后,她侧身坐在了那张绣凳上。
男人修长的腿就贴在绣凳边儿上。
姰暖并拢的双膝侧着,尽量不同他有身体接触。
眼前纤细白腻的颈子,折出极其柔弱的弧线。
江四爷敛目睨着那片白腻,心不在焉地替她将银链系好。
幽幽视线,却忍不住往她颈后衣领下钻,想看到更多的那片白腻肌肤。
链子系好。
他也没松手,轻飘飘问了句:
“颈子上的伤,可印了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