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不怕了吧?”
姰暖枕在他臂弯里,眼睫颤动眸光静谧,呼吸浅浅细促,轻轻咽了咽喉。
江四爷唇角浅扬,抵着她额心低低问道。
“别再对爷有所顾虑,多给我们一些时间,今晚让爷留下来吧?好不好?”
姰暖心跳声又快又重,血液也不安分地在身体内四处流窜,那汹涌翻腾的感觉,令她无所适从。
今晚留下来?
那可就不止是今晚了。
她掀了掀唇,想拒绝,却被江四爷吮住唇瓣堵了回去。
一番唇齿交织后。
他喟叹一声,将脸埋进她肩窝里,低低哑哑诉说着委屈。
“暖暖,爷可是你男人哪…”
试问谁家的男人,有他这么憋屈?
都已经是他的人了,要为他生儿育女了,为何还这么难为他?
姰暖无可辩驳,最后被他不顾脸面地一声声‘暖暖’,给逼得举手投降。
是夜,江四爷如愿留在了‘韶云阁’。
用膳时,姰暖低眉顺眼,话很少。
江四爷不时看她一眼,时不时夹一箸菜给她,神情愉悦而悠闲。
看透了她性子绵软,还经不住磨。
尝到甜头儿的江四爷,甚至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
今晚,他定要再接再厉。
正自满怀期待,膳还没用完,就听院子里传来杜审的吆喝声。
“江老四!快出来!河堤那边出事儿了!”
江四爷握在手里的箸子一顿,脸色瞬间淡漠下来。
姰暖樱唇浅含箸头,悄悄掀起眼睫看他。
默了半晌,江四爷撂下碗筷,徐徐站起身,垂眼叮嘱她。
“你先吃,爷一会儿回来。”
姰暖坐着没动,目送他颀长的背影掀帘子出了堂屋。
她眨眨眼,心说,都出了事儿了,还能回得来?
院子里。
杜审单手叉腰,烦躁地扯了扯军装领口。
抬眼见江四爷从屋里出来,还一身常服不疾不徐地散漫相,顿时十分没好气。
“你可赶紧的!都出人命了!”
江四爷慢悠悠步下台阶,淡着脸扫他一眼。
“什么事儿?”
“雨一停,下头人就召集了人疏通水道,这不,说是有人一脚陷进淤泥里,没站稳,脸朝下栽堤台上了,直接磕破头晕死过去。”
杜审越说越没好气,跟上他步子往院外走,嘴里也没停,一通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