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四爷进了屋,径直推开里屋房门,却只见到柏溪坐在沙发上。
他解开军装领扣,“夫人呢?”
柏溪见他进来便站起身,“夫人发了汗,在沐浴。”
江四爷就蹙眉扫她一眼,“你让她一个人沐浴?”
不等柏溪说话,他便大步走向盥洗室,推门却发现门反锁着,只能曲指叩门,“暖暖?洗好吗?”
姰暖正自己穿睡裙,听见他略低沉的语声,抿抿唇回了句。
“等等。”
江四爷暗松口气,一手撑在胯骨侧,耐心叮嘱她,“你走慢点开门,爷等着。”
柏溪见状,便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江四爷立在盥洗室外,解了腰间皮带,褪下军装,盥洗室的门便自内打开。
姰暖穿着宽敞的天丝白齐膝睡裙,一头乌黑长发高盘在脑后,两缕微曲凌乱贴在她雪白的颈项侧,面颊和耳廓都被温水蕴得微红,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也似水汽熏蒸过般明润。
江四爷只看她一眼,整个人都温柔下来,伸手扶揽住她,“你不要一个人沐浴,爷白伺候你这么些天,你自己不长心?”
姰暖由他扶着,却弯了弯唇,没说话。
江四爷又看她一眼,将人扶坐在床边坐好,这才将搭在臂弯里的军装和皮带搭在床帏罗马柱上,又立在姰暖腿边脱白衬衣,踢了军靴。
他嘴里还骂,“柏溪是木头,你说一她做一,你自己要知道安排妥帖,她万一想不到,你出了差错,爷要人拿命抵,你能护住她?”
说得很严重的样子。
她不过是自己沐了个浴而已。
姰暖不说话,掀起眼睫静静看他。
江四爷很快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对上她粉面桃腮的莲瓣脸,忍不住笑着,握住她纤细颈子,俯身凑过来想亲她。
姰暖却眼疾手快地抬手捂住他嘴,还微微偏过脸。
“四爷喝酒,不要亲我,我不喜欢。”
江四爷维持着一手握在她颈侧,微微低身的姿势。
默了两秒,他偏头避开姰暖捂在他唇上的手,仔细看了她两眼,清声漫语带着淡淡的笑。
“为什么不高兴?”
“没不高兴,你饮酒,我很早就说过不喜欢的。”
“只因为酒气?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