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爷不会无缘无故,带着人来堵杜韵仪。
牵扯上箫宜人的事,又能让胡二爷不管不顾堵到杜韵仪跟前来要人,一定是冲着杜审。
杜审的事,他的狐朋狗友最清楚。
当初杜审离开洪城,给箫宜人留了一大笔钱,安顿了她,还交代狐朋狗友帮忙关照。
江四爷联想到那日在御食客栈见到周津禹,他问起杜审,这才提醒杜韵仪,让她跟周津禹打听。
杜韵仪亲自拨了电话过去。
周公馆那边,却说周津禹并不在家,等他回来会转达。
故此,江四爷也没再多留,趁着半黑的天色,驱车离开了杜公馆。
他回到江公馆时,姰暖正在房里跟姰恪说话,知道了今日江四爷的一番安排。
她没太意外,“听四爷的吧,不会有错。”
姰恪叹了口气,“我知道,在他的地盘儿,当然也掰不过他,就是得让你知道这事,毕竟那么大一栋洋楼别馆,我总觉得占人很大便宜。”
姰暖扑哧一笑,戏谑他,“那彩礼你不要收了,就用那洋楼别馆抵。”
姰恪苦笑,“我是不想收,可江家很实在,也很要颜面,大帅夫人前几天就找我谈,给我过目了聘礼单子,我看得眼花,没记住几样,推脱说太多了。”
“可大帅夫人说,那些东西都是按例的,三夫人当初有,你得有过之无不及。”
“又说,咱们在云宁没有落脚之地,千里迢迢都抬回洪城去也不值当,早晚你们还要回到云宁来。”
“所以东西敲定给了你,也等于是给了江四爷,不存在江家了,就给存在洋行里。”
“她一手操办了,压根儿没要我管,还说办好了事,就给我一把钥匙和证票,随时去洋行查验取用。”
姰暖,“……”
合着至今,她都不晓得江家到底给了些什么聘礼。
给了她,就等于给了江四爷?
姰恪看了看她,又叹气,“到时候钥匙和证票还是都给你,不管是你收着还是江四爷收着,我铁定是不敢收,我拿着那两样东西,晚上会睡不着觉!”
“什么东西?”
江四爷一进门,就听见姰恪这句话,于是淡淡牵唇问了一句。
姰恪歪头瞧见他回来,便将方才同姰暖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江四爷微点头,没说什么。
姰恪就没多坐,起身告了辞。
他走后,姰暖自沙发上站起身,跟着江四爷进了屋。
见他立在衣架前解军装衣扣,便走过去,素手抬起帮他更衣。
她月眸浅弯,盈盈笑着看江四爷眉眼,柔声说,“您还真把那私馆给了我哥哥?”
江四爷腾了手,便握住她腰线轻抚,听言清笑挑眉。
“不然?”
姰暖笑嗔他一眼,话语细软。
“他那人吃亏还成,占便宜会生心病,以后要拿命卖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