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姰恪。
姰暖沉思着,低声分析道。
“他们昨日知道周津禹在百善堂里,跟我见过面,所以一时情急,有点慌手脚。”
“人多主意乱,本意应该是要周津禹坐实杀害亲父的罪名,从来再无翻身之地,心急之下,没想那么多。”
“应该也没料到从汤药上下手,会把百善堂牵扯进去,事情就变得棘手。”
“后面这么快又洗刷百善堂的冤屈,应该才是江丰的主意。”
姰恪眉头拧成了疙瘩,迟疑猜测:
“我听着怎么像是,江丰要跟江升反目了?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柏溪扫他一眼,“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不过也有点那个意思。”
姰恪:???
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柏溪不再看他。
姰暖突然站起身,“先这样,我还要去个地方,改日再过来看你们。”
她抬脚要走,想起什么,又回身看向胡秀秀。
“表姐,你到我那边住几日,也陪陪月月,让我哥哥安排车送你过去吧。”
胡秀秀点点头。
姰暖又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姰恪,径直带着项冲和柏溪转身走了。
三人上车,驶离私馆。
柏溪坐在副驾驶,回头问她。
“夫人,您说去个地方?”
姰暖,“去江丰的小公馆。”
柏溪惊讶,“这个时候去?”
项冲也不禁自后视镜看了眼她。
姰暖好笑,“怎么?光天化日的,他还敢对我怎么样?后面跟着那几个暗人,也不是吃素的。”
柏溪扯唇,“那倒不至于……”
姰暖浓密眼睫轻眨,牵唇看向车窗外。
“别紧张,我们去见大嫂,我突然有点别的想法。”
顿了顿,又说,“周家刚出了乱子,江丰要是在意,兴许现在在帮那边处理麻烦,人并不在小公馆。”
姰暖只是凭着直觉,也不确定江丰在不在。
洋车停到小公馆外,她上柏溪先进去看看。
片刻后,柏溪重新出来,打开后车门。
姰暖下车,走进庭院,就见薛紫凝已经等在前厅外的台阶上。
她看着姰暖走进,轻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