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潭西略一踮脚,将不大不小的箱子取下来,箱子上挂了个锁,但是没扣上,直接可以打开。
“我觉得邢医生的那句话特别奇怪。”魏依道。
“嗯?”谢潭西问:“哪句?”
“他说他手术完之后去吃饭,然后收拾东西回家。”魏依蹙眉道:“已经九点半了,他既然要回家,为什么不收拾完东西直接走而是要等吃完饭再回来收拾呢?也许是他表述不清,但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话显然是潜意识里最想要说的话。”
谢潭西服了她的细心程度:“所以你觉得他后来回来还做了些什么?”
魏依点点头。
“做了些什么”这个表述很有意思,因为这里面就包含了“杀人”这一项。
谢潭西没在邢医生的空间里多留,帮她拿了箱子下来之后又去了倪患者的房间。
曾晁也在里面。
谢潭西在柜子和墙的夹缝中间找到了一张纸条,展开来看,是一张死亡通知单。
死者名叫倪女士,在三日前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年龄一栏写的是四十八岁,应该是倪患者的母亲。
柜子上有一部手机,谢潭西见有密码,问曾晁:“手机你有打开吗?”
“打开了。”曾晁道:“只有几条聊天记录,他给甄医生道歉的。”
“道歉?为什么?”谢潭西不解。
“因为这个小孩儿不简单呐。”曾晁啧啧摇头道。
谢潭西来了兴趣:“怎么?”
“邢医生说死者十天前遭受了一些变故,你刚刚在现场搜证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死者手腕上的刀伤?”
谢潭西点头:“魏护士说是被患者家……等等,是倪患者的家属?”
曾晁递给他一份报纸,上面用了很大篇幅刊登了十天前的一起医闹事故。
标题赫然清楚:一场医闹致使白衣战士永远无法穿上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