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千道慢悠悠道:“凉拌,我去也!”
在她没准备的情况下,冥千道归还了身体支配权。
她暗骂道:“老娘不会轻功水上漂啊!”
“啊!”
大叫一声,竹笋朝下长。
噗通一下,她直直坠入湖中,溅起大片水花。
“我是旱鸭子,不会游泳啊!”
被呛了一口,紧紧闭上嘴,在水里不停扑腾,越扑腾越往下坠,她的意识开始迷糊。
该死的冥千道,不讲武德,说走就走,毫不顾虑她这个同伴的感受。
沈绥怀凭借在清城山后山捉鱼学得的水性,朝着她游去,搂住快坠入湖底的她。
拍了拍她的脸,透着刺骨的凉。
凑上她的唇将空气渡给她,一边渡一边往岸上游,在筋疲力竭之际,抱着她踏出水面。
将她放在地上,大声喊她的名字。
“表妹……季天虞……表妹……季天虞……季天虞……小哭包……小哭包……”
“对不起,我错了,只要你醒过来,我就送你回去。”
沈绥怀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想不择手段得到她,却从未想过让她死。
他的大声喊叫,歇斯底里,把祝余及乐姬吵醒,一边穿衣服一边朝着边走来。
祝余看着还在滴水的二人,衣裳皱麻麻,头发乱哄哄,像两只水鬼,她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唇瓣泛着青紫。
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不停的按压她的胸口,看着她将水吐了出来才停手。
“将她抱进屋内,给她换衣服。”
“我去熬药!”
不顾还不及两月的孩子。
大半夜跑起来也寻死也是个狠人。
沈绥怀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她真的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
他与鬼灯一念比,差在哪里?
他让专门找来侍候她的婢女帮她换洗,颓废的看着天上明月,一身的水渍被风吹干了大半。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握住她的手,死死的盯着她,半晌如孩子般哭了,咬着牙哭得一塌糊涂。
季天虞被哭的心烦意乱,这地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麻烦。
鬼灯一念外冷内骚。
喜欢在她睡着的时候,说一些甜死人的情话,冻死外人,腻死她。
沈绥怀外温内疯。
这人好矛盾啊!做的是他,后悔的亦是他。
“别哭了,烦死了,我还没死呢?”
“我也没想寻死,梦游而已,被你一喊,掉下来了。”
鬼上身,四舍五入等于梦游,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