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宇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屑的冷笑,淡淡地说道:
“哼,需要我细细跟你说一说你们廖家所犯下的罪孽吗?我且来问问你,那些曾经得罪过你们廖家的人,为何最终都祸及到了他们的家人?
难道青城只允许你们廖家肆意妄为、横行霸道,却不允许别人反抗回击吗?这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廖季州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他那绝望的心也随之坠落至无底深渊。
只见他涕泪横流,颤抖着双手合十,不停地向眼前之人磕头,口中还不住地苦苦哀求道:
“仙师饶命!只要您高抬贵手,能够放过我们廖家族人,哪怕让我廖季州独自承受所有罪责,我也心甘情愿!
而且,小人愿意倾尽所有家财,无论数量多少,只求您网开一面!”
站在一旁的杜天宇见状,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耳欲聋,回荡在四周。
笑罢,他斜睨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廖季州,嘲讽地说道:
“你不过是廖家老二,上有廖老大,还有廖家家主在,哪里轮的到你说了算?
不过看你还算识时务,我倒是可以留你一人苟且于世!”
廖季州闻言,身体猛地一颤,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但他仍不死心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杜天宇,结结巴巴地问道:
“小人确实人微言轻,不过只要仙师明示,若有什么办法能够换我廖家上下周全,小人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杜天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不如咱们来打一个赌吧。”
廖季州心中一惊,连忙追问:“敢问仙师,要打什么赌?”
杜天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冷地回答道:
“很简单,你现在立刻派人返回廖府,就说我杀了你们廖家人,并且此刻正扣押着你这位廖二爷,如果他们愿意拿出廖家全部家产来,便可换取你们整个家族的性命!
而我呢,则打赌你们廖家绝对不会乖乖交出全部家产,而是会毫不犹豫地派遣人手前来诛杀于我。
若是果真如此,那我便可名正言顺地灭掉你们廖氏满门,也算是替天行道。
但倘若你们廖家听信了你的话,真的肯拿出全部家产,那就算是我输了。到那时,我不但不会索要你们分毫财物,更不会动你们廖家任何人一根汗毛。
怎么样?这个赌约可是开卷考试,信不信全在人心,你可以赌他们会不会相信被灭族,对你来说可是相当公平公正,也正符合了青城公平公正的法度!”
廖季州听完,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自己这个廖家二爷本就人微言轻,怎么可能有人会相信自己?
这些年廖家名声在外,黑白两道谁不给三分薄面,说有人要灭廖家全族,估计傻子都不可能相信。
想到这里,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因为他明白廖家恐怕无可救药了。
杜天宇催促道:“怎么?你连尝试一下都不敢吗?尝试一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尝试我可就开始清理了!”
说罢,一股气息直逼瘫坐的廖季州,廖季州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连忙起身抓住一个手下,焦急的说道:
“现在立刻赶回去,直接去禀告老祖,就说廖家大难,必须拿全部家产换全族性命,决不可报复抵抗,否则廖家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