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赶上了早班车,还可以一睹东市火车场最宁静的时刻。
一行人从广场上走过,远远的便能扣到两边商店里传来的音响声。
&ldo;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丝丝情意……&rdo;
恢宏的火车站广场,绵绵的情歌,就像阳刚的男人和温情的女子亲密的组合在一起,所有人都呆住了。驻足在广场上,聆听着美妙的音乐。
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蓝玉烟望着高阔的蓝天,心不由自主的飞向京都。
鸣远,十几年后你还能记住小乡村里与您匆匆相逢过的女孩吗?
她抬手不自觉的握住衣服里的怀表。
隐隐约约中,蓝玉烟突然听到一个焦灼的男子声音。
&ldo;鸣远,我都让你从海市直飞法国,你偏要来东市,看吧,脸色惨白,两腿虚浮,你这个样子,我真不放心你去法国了。&rdo;
是李修远的声音!
紧接着又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ldo;修远哥,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我只是想在去法国之前,看看国内的制衣技术达到什么水平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rdo;
鸣远,是上天怕你忘了我们的约定,所以让我们又见面了吗?
蓝玉烟猛地转头,只见火车场大门处,一个高瘦的青年正推着个轮椅走出来,而轮椅上会着的赫然是陆鸣远。
&ldo;鸣远哥哥!&rdo;蓝玉烟拔腿就跑,风一般的来到陆鸣远面前。
他坐在轮椅上,正扭头跟后面的李修远说话,突然听到女孩清脆的声音,怔了下,久久的不敢回头。
怎么可能,玉烟那丫头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陆鸣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自嘲的笑了笑。
他的脸色那样苍白,白到近乎透明的可以看见底下青色的血管,连带着笑容也显得虚浮飘渺,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似的。
&ldo;鸣远哥哥!&rdo;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阎王爷才夺走了你的健康,对不起!
眼泪滚滚落下。
陆鸣远终于转过头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她长高了、黑了、瘦了,头发还有些乱乱的,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惟有一双眼睛依旧如宝石般闪闪发亮。
&ldo;玉烟,原来你来了东市,难怪我写信……&rdo;他话还没完,蓝玉宁突地跑过来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