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回去!向前进攻!”
“背部中箭者!全家为奴!”
沙吉盖的侍卫们大声呼喊,如同赶羊一般,驱赶这些溃败的征召牧民骑兵。
但是败军之势难以遏制,这些拥有战马的牧民骑兵在进攻中机动灵活,在逃跑中同样无与伦比。
他们如同受惊的黄羊,沿着战场边缘四处逃窜。
制止慌乱最好的办法就是疼痛和鲜血。琇書蛧
巴亦拉葛已经想不起来这句非常有哲理的话,是在哪里听说,可能是从萨满的口中?从喇嘛的经书上?亦或是哪个被他杀死的异国学者?
但这句找不到主人的至理名言却成为他领兵作战的纲领,不论是对待敌人,还是对自己族人。
巴亦拉葛满是凶恶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沙吉盖,你的办法行不通!”
“你们得用行动让他们害怕!”
“听我命令!”
“瞄准那群懦夫!射击!!”
巴亦拉葛麾下的库吉特骑兵对于屠杀同胞还有些犹豫,可将领身边的贵族卫队毫不犹豫擎起库吉特游牧弓,一边呼喊叫骂,一边开弓射箭。
刚刚从萨兰德人弓箭与标枪的洗礼中,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牧民骑兵,毫无防备的被这些贵族卫队兜头射中,一种遭受背叛的悲愤弥漫在众人心间。
“向前者生!退后者死!”
贵族卫队手持弓矢,齐声高呼,威胁着牧民骑兵继续进攻。
在将领巴亦拉葛的胁迫下,其麾下数千库吉特骑兵也将刀枪对准了逃跑的牧民骑兵。
巴亦拉葛手掌毫不留情落下。
贵族卫队松开弓弦,又一蓬箭雨射出,数十位靠前的牧民骑兵哀嚎着倒下,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一位部落头人再也无法忍受,出列大声咒骂道:
“住手!你们就是一群毫无信义的魔鬼!”
“我们不远千里追随可汗与诸位大人是为了缴获与荣誉!”
“不是毫无价值的死亡!像野狗一样死在这里!”
巴亦拉葛纵马来到阵前,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捋着自己脑后的小辫,恶形恶状道:
“你跟我谈荣誉?!”
“入你娘的!你他妈的还好意思说?!”
“让你们进攻!跟他妈一群夹着尾巴的土狗一样到处跑?!”
“要缴获、要钱财?”
“你他妈的管我要?!”
“他妈的萨兰德人那里多的是!自己冲进去拿!”
“现在都他妈给我调转马头!死也要死在萨兰德营地前面!”
巴亦拉葛骑着马信步由缰走到部落头人身前,腮帮子一鼓一鼓,仿佛在咀嚼着什么,眼珠子一错不错,死死盯着部落头人,语气不耐烦道:
“至于你,哔哔赖赖的,说他妈的我们是魔鬼?”
“入你娘的,我他妈的就告诉你什么才是魔鬼!”
巴亦拉葛陡然拔出腰间弯刀,粗壮坚实的胳膊发力,一记势大力沉的正劈斩,直奔部落头人的面门。
毫无防备的部落头人连武器都没拔出来,就被巴亦拉葛一刀砍在脸上,红的、白的、绿的、棕的一股脑溢出伤口,那脸上仿佛洒了一碗加料的豆腐脑,若不是头盖骨坚硬,这一刀就得将部落头人的脸颊劈成了两半。
巴亦拉葛割下死去头人的头颅,嫌弃的甩了甩弯刀,用其身上的衣袍擦净弯刀。
他一手举起人头,一手举起弯刀,阴鸷危险的眼神扫视着众人,其锋森然,一时间竟无人胆敢与之对视。
巴亦拉葛于阵前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