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看见那其中站着南极。
冬奴等人在外面等候,唯有夏锦华和那鬼面将军进了包厢之中。
夏锦华紧随其后,偷偷地拽了鬼面将军的衣角,他着了一身圆领袍,夏锦华揪住了他的袍子轻轻地扯了一扯,无声地询问着。
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握了一握,示意她安心。
入了包厢之中,里面安静异常,夏锦华低着脑袋跟在鬼面将军后面,偷偷地看了一眼,看见那金碧辉煌之中,有了好些人,首先便看见阎璃,他只是穿了一身便衣澜衫,稳坐一处,正聚精会神地看书。
夏锦华粗略地扫了一眼,还看见阎罗阎茗和钱诏蔺在列,还有两个阎璃的贴身护卫,便没有其他人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便乖顺地低下头去。
这房中气氛异常诡异。
“皇上,郡主带到了。”鬼面将军轻声地道。
阎璃似乎是没有听见,夏锦华也机灵,选了块有地毯的地儿,忙跪地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
便伏下了头去,埋到了地毯之上,静等皇帝发落。
但是阎璃似乎未曾听见一般,依旧是聚精会神地看书,好似根本没看见有个人进来似的。
时间便这般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这包厢之中落针可闻,众人的呼吸声都极度放低,只是偶尔有阎璃翻书的声音。
夏锦华确定,十有**,自己是东窗事发了!
场中的其他人,都用那极端怪异的眼神看着夏锦华,就连鬼面将军也不曾说话了,默默地站在夏锦华的身边。
阎璃还是认真地看着书,看完了书,便翻翻桌上的画卷,那不是别家的,正是出自冠希兄之手的大作,而且还是真迹,一张比一张变态,阎璃却淡然地翻看着,目不斜视。
看罢,叹息一声道:“想不到世间还有如此伤风败俗、无耻之尤的人,那陈姓,字冠希的人果真是胆大包天!”
旁有阎罗道:“确实是胆大包天!”
场中的气氛更加沉闷了,夏锦华跪地不语,但是浑身却出了汗来。
看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让阎璃给知晓了,但看此时的阵仗,唯有这几个人,看来这卖菊花的是不准备拿自己怎么样了。
但夏锦华担心的,却是婚事那问题……
祈祷这卖菊花的千万不要拿她的婚事来开玩笑。
又听见阎璃道:“是啊,此事造成朝野动荡,那背后肇事之人必须严查!诏蔺,此画是从你钱家的楼里面流传出去的,你是不是应该对此事有所表态?”
钱诏蔺马上跪地道:“皇上明察,草民名下的青楼赌坊酒肆等遍布全京城,草民实在是无从得知,才纵容了此事,草民有罪。”
“是有罪,还是大罪!”阎璃怒道,一股皇者之气自来,将那小黄书狠狠地往那地上一甩,分明是甩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去了。
夏锦华吓得身子一颤,看了一眼那小黄书,果然是自己写的那本,而且还是最初的那一本,自己亲手所写的。
果然,这卖菊花的是查出来了,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那奸商果真是将自己给出卖了!
她不动声色,低下了头,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一边想着脱身之法,但是这房中所有人的目光,分明就是盯着她的。
阎璃抓起那一副副的春,全都扔到了钱诏蔺的面前,可是那分明就是扔到了夏锦华的面前,她闭眼,装作是没看见那一张比一张变态的避火图。
“我苍洱国一向重礼教,可是如今却有人在你钱家的地盘,传出了此等不知廉耻,有伤风化的东西,你钱诏蔺难道就没有半点责任?”阎璃质问道。
像是对钱诏蔺说,又像是在对夏锦华说。
夏锦华不动声色,这阎璃看来是不准备罚自己的了,若是有心罚自己,现在她肯定是已经被乱棍打死了!
“草民有罪!”钱诏蔺道。
“你可曾因为这件事情,造成的朝野动荡?”阎璃似乎是怒不可遏,钱诏蔺却是一直低头认罪。
阎璃将那钱诏蔺训了一会儿,却好像是‘才’发现夏锦华一般,那严厉的语调也忽然放得慈祥了。
“看我这记性,让那该是千刀万剐的登徒子给气得,竟然都忘了锦华你还在此处,快些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