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把萧逸然一行让进屋中,知道几人必定没有吃晚饭,便到厨下,很麻利地做了两个菜,热了些干粮端上来。
几个人也的确饿了,并没有和少年客气,闷头吃起来。期间,少年不时拿眼睛在萧逸然和晴雯麝月身上扫来扫去,因对方年少,萧逸然三女也没当回事。饭后,少年才开口询问道:
“你们为什么要扮成男装?”
“女孩子在外行走不是很方便,所以才扮成男装的。”
萧逸然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少年总是偷看她们。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家里只有你和老黑呢?”
“我叫严端,爹娘都故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老黑。”
谈话间,萧逸然才了解到,严端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祖上小有薄产,只是人丁不旺。两岁时,母亲病故,十岁时父亲又染病身亡,靠着家中祖辈留下的家产,勉强度日。
“你多大了?”
“十三岁,因是端午节那天生的,所以爹爹就给我取名为端。”
竟然和萧逸然同岁,只是生日要小几天。萧逸然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以及不少书籍,便问道:
“是你读的书吗?”
“爹爹在的时候,教我认识几个字。只是爹爹去世后,这里比较偏僻,读书人少,村子里的人又穷,请不起先生,闲来无事的时候,就自己学着认几个字。”
少年的语气中并不见伤感,从始至终,都很平淡。
“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到这里来?”
严端很健谈,许是家里很少来客人的缘故。
“我们从平凉城来,要到延安府去,所以路过这里。”
严端小小年纪,却很老道,并不刨根问底,包括刚才在大门口问萧庆那句是男还是女的话,可以听出来严端的谨慎。
“既然这里没有先生,家里也没什么人了,怎么不外出求学?”
萧逸然也是无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本来今年春天出去过,只是惦记着老黑,没敢走远。想等来年开春后,带上老黑一起外出。”
“打算过去哪里了吗?”
“先到西安看看吧,从这里南下不远就是。”
严端家的房子还是蛮多的,足够萧逸然几人住下。在严端家休息一夜,第二天起来吃过早饭,萧逸然让萧庆给严端留下五两银子,权当是饭费。不想,严端说什么都不肯收。
“以后我也要外出行走,出门在外的人,哪里有背着房子走的。只是住了一夜,饭菜也不值什么钱。你们就不要和我客气了。”
少年老成的严端直把萧逸然一行的马车送到村口,临分别时,萧逸然对严端说:
“如果你有一天到了京城,可以到萧府找我,记住,我叫然儿。要是我不在家,就找一个教李才的大哥,告诉他是然儿让你来的就成。”
萧逸然没敢说出自己的全名,只说自己叫“然儿”。
离开严端所在的小村庄,继续北行,下午便来到黄陵。萧逸然知道,这里是炎黄始祖,轩辕黄帝的埋身之处。黄帝陵就修建在黄陵县城北的乔山上,既然路过,就进去祭拜一番,萧逸然吩咐萧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