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这才是男人!”满盈全力一击,蓝战非直接格挡,没有任何后退。
满盈这些天跟阿柔打,那是相当憋屈,满身力气无处使用。现在才是男人之间堂堂正正的对决。
“呸!”满盈吐出血泡沫星子,他知道,今天自己是活不成了,作为人生最后一战,必须全力以赴。
蓝战非的金雕飞过来阿柔的身边,它停在树枝上,看起来挺傻的。
阿柔现在身体发冷,牙齿打颤,受伤太多了,人有些麻木,已经分不清哪里痛了。
满盈要是巅峰时期还有得打,他现在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哪里是巅峰时期蓝战非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杀死了。
蓝战非赶紧跑到阿柔身边:“柔柔,你别睡。”
蓝战非把阿柔抱下山,这里依山傍水,有之前游牧的人留下的土屋子,门已经被拆走了,现在气温骤降,只能将就暂时歇着。
幸好三匹战马也没有跑远,蓝战非把马牵过来,这可是重要的伙伴,丢不得。
蓝战非赶紧把马背上所有东西接下来,找了点东西先让阿柔躺着,又出去拾柴火干草之类。
夜很漫长,必须尽可能多拾一些。
这泥屋的主人是刚搬离不久,房子还比较好,里面还做了泥壁炉,可以说,除了东西搬空,房子还是挺干净的。
“这什么材质水壶?好轻。”蓝战非从阿柔战马上解下来水壶,里面满满一壶水。
阿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伸出手指勾了勾蓝战非的手。
“先等会儿,热了再喝。”蓝战非还以为阿柔着急了。
阿柔开始脱衣服,身上的伤口太疼了,还在流血,再不处理,得失血过多而死。
“别急,等我一下。”蓝战非翻找出一壶小酒出来。
阿柔腹部的伤口最重,都能看见肠子了,伤口很长,要是没有软甲,她直接被腰斩了,动了一下,鲜血还在往外冒。
蓝战非把酒倒在伤口上,小心擦拭,阿柔差点疼晕过去。
阿柔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扭开,里面是银针,必须把伤口缝合起来。
蓝战非也明白这个意思,但是没有线,阿柔眼神盯着他的雪发看,他点点头,确实相比之下,他的发丝比她更干净。
蓝战非拔下自己的头发穿针引线,他很温柔说道:“你喝口酒,忍一忍。”
阿柔看着蓝战非一针一针给自己缝上小腹上的伤口,缝得很密,很用心。人就是很奇怪,越是应该疼晕过去,反而晕不过去。
她最后还是侧着身子,背上的伤口也是长长一条,也是要缝上,只是没有前面这么严重。
阿柔的水壶里面可不是水,是奶,热了以后奶香四溢。
“你都喝了吧,乖。”蓝战非哄着。
阿柔不是不想喝,而是喝不下了,就推开,蓝战非把剩下的都喝了。
蓝战非的斗篷对于阿柔来说就是一个大号被子,只不过对于这个零下的气温来说还是有些不足。
烤着壁炉,侧靠在蓝战非的怀里沉沉睡去。
蓝战非抚摸着这张熟悉的脸,笑了笑:“人,真的可以反复爱上一个人,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