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恒慢慢平静下来:「即使你不会,别人也……」
北堂敏谦厉声打断他:「谁也不会!只要有我在,就不会允许发生这种事!」
苏远恒微微一震,放下手臂,直直地望著他。
北堂敏谦因为生气,秋水一般的美眸在黑夜中异常晶亮。他紧紧地盯著苏远恒,过了半晌,轻轻一叹,俯下身去,一口咬在他唇上。
这种时候,说再多也没有实际行动有效。
苏远恒微微一颤,回手揽住了他。
二人口舌相交,北堂敏谦本来只是想「惩罚」他一下,可是苏远恒却主动纠缠住他,倒有些停不住了。
北堂敏谦一手压住他的头,与自己深吻,一手慢慢伸到苏远恒身下,来回摩挲。
当二人分开的时候,都十分情动,气喘吁吁。
苏远恒哑声道:「把灯关了……」
北堂敏谦望著他,沈沈的眸子里染著情欲的深沈,反手关了灯,又慢慢吻上他的唇。
黑夜中,二人紧紧纠缠在一起,睡衣彼此凌乱。
北堂敏谦的手探到苏远恒的睡裤里,哑声问:「可以吗?」
苏远恒反手覆上他灼热坚挺的部位,无声邀请。
几个月来二人一直没有做爱,此时不免十分情动。尤其是北堂敏谦,恨不能像从前一样立刻深入谷穴,颠鸾倒凤。可是想到苏远恒现在的身体,不得不努力压抑,慢慢开拓。
苏远恒的性器也早立了起来,北堂敏谦握住,苏远恒的手也覆上了他的那里。
二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只是用手就畅快了一回。
北堂敏谦哑声说:「不如就这样吧……」
苏远恒却有些意犹未尽,低声说:「没关系。你来吧。」说著慢慢褪下自己的睡裤,扔到一边。
北堂敏谦想他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应该没有关系,便伸手打开床头的抽屉,摸出药膏和一个保险套。
苏远恒有些惊异:「你要戴套子?」
他们交往了这麽久,北堂敏谦几乎没有用过那玩意,见他不知何时在抽屉里准备了那些东西,心中暗自奇怪。
北堂敏谦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问过秋医生,他说最好用这个。」说著低头吻了他一下,开始行动起来。
他知道苏远恒最近心情不好,适当的性爱可以缓解他的压力,所以著意要讨好他,於是缓缓地打开他的身体,侧身做足前戏,才耐心地插了进去。
北堂敏谦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他和苏远恒又一向合拍,因此自然畅快淋漓。
苏远恒许久没有欢爱,此时只觉浑身发烫,最原始的欲望从心底缓缓苏醒,情不自禁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呻吟出来。
北堂敏谦最喜欢听他「叫床」的声音,可惜苏远恒害羞内向,即使是最激烈的时候都只是抑制不住才出声。北堂敏谦这个时候听了他的声音,一时脑袋发晕,动作也越发大了起来。
宽大舒适的床垫被他们震得上下颠簸,发出低哑的「吱呀吱呀」之声。苏远恒最後忍不住双手攀上床头的栏杆,挺著肚子才能配合北堂敏谦的「运动」。
「够、够了……我不行了……」
苏远恒连声低喊了几次,北堂敏谦才恍然发觉。
待这场夫夫运动好不容易结束,苏远恒已经虚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北堂敏谦靠在床头,打开台灯,下意识地去摸抽屉里的香烟,猛然想起苏远恒现在的身体,又忍住了。
苏远恒沈沈地睡了过去,北堂敏谦俯下身,看著他的睡脸,忽然低低一叹。
「远恒啊远恒,你到底在想什麽……」
喃喃的自语,飘散在夜里。
一瓣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