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吻,却像是一道强力的粘合剂,超出她的预知,让她顿时间被抽空了挣扎的力气。
心底里那个否定的符号,被他的吻,一点点的给磨掉了。
安澜只感觉到似乎跌入了海洋里,顾烶烨的吻,让她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虚弱,和一丝莫名的激动,与期待,这在过去的时光里,所不曾有的特别感受,却在酒精麻醉的情况下,亦然如此的强烈。
一只大手覆盖在了她的双眼上,安澜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无数的抗拒,随着最本能的反应而变得力不从心。
“唔——”
那低吟如同是猫儿轻腻的声音,在喘息中自然的流溢,安澜感觉到自己又要疯了,只有疯了才会做反常的事,才会喝酒,才会接受顾烶烨的吻。
而这一声低吟,让他的吻越发的执着起来,近乎要将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点燃了一样,就像是梦一样,无力抗拒,无法挣脱。
对,肯定是梦,是一个梦!
安澜不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还是潜意识里就是这个念头,只知道随着那炽热而厮磨的吻,随着那浑身似乎炸开了的细胞,渐渐的,想沉入这个梦境。
明明冷漠着,倔犟着,疏离着。
可是当她迷醉的脸上多了一份红晕,当她坚强的眼眸内出现了迷茫时,当她嫣红的唇瓣似是无声的邀请时,当她的胸前因为纽扣打开了两颗而露出来如需的肌肤,和一道诱人的沟壑时,一切都变得物是人非起来。
理智,太多的时候,只是虚伪的外衣。
理智,太多的时候,只能禁锢着思想的野马。
理智,太多的时候,只会让人感觉到累,很累。
英俊的脸上,眸子里的光芒渐渐明亮,呼吸变得急促,看着她慵懒的,如同是待宰的羔羊一般的迷茫,理智崩溃了。
安澜直觉的身上一轻,在现实和梦境之间交换的错觉让她想清醒,可是那炽热而缠绵的厮磨,又让她不愿意清醒。
一声声的低吟,不自觉的散诞开来,洒落在他的耳际。
当大床柔软的被褥与重压一起挤入了意识里时,安澜忍不住抗议起来。
是啊,理智,理智,她肯定是疯了。
不是梦,因为顾烶烨吻的她疼了,她的下巴传来疼痛,她的脖子,直至胸口传来了清凉和疼痛。
酥酥麻麻的感觉何以如此真实?
两只大手自然的一扯,甚至可以听到纽扣蹦掉的声音,胸前一凉,她的美好,猝然间充斥着他的视线之内,而她也猝然清醒了起来。
“啪——”
无力的手臂,却成就了短促的耳光,来的如此突然,而直接!
当安澜努力的找到了理智,当安澜看到了那双一向或是清明如水,或是冷沉莫测的视线里,簇拥着两团火焰时,当看到那一直习惯了紧抿的唇瓣,粗重的喘息时,当她感觉到了光洁的肩头,微微战栗,跳动的双峰傲然挺立时,不知道是羞愧于自己的反应,还是该火恼顾烶烨的进犯,这一巴掌来的如此突然。
而这一巴掌,用尽了安澜的力气,她的脸庞还是那么的冷然,可惜她的眼眸内,已经不自觉的蓄积了雾气!
英俊的脸一怔,那些属于失控的东西,渐渐归为,而他原本有了火焰的眼眸,渐渐回温,唇也不自觉的闭上,甚至目光从她那雪白如脱兔似的胸口滑过,英俊的脸上没有挨了巴掌的火恼,只有一份安澜所不熟知的尴尬。
如果他现在还要继续下去,安澜是没有力气的,如果一定要追究下去,她自己也要承担责任的,她再醉,却不会忘记刚才那似是生涩的回应,娇喘的低吟,刺激了他。
“抱歉!”
沙哑的声音,带着诚挚的歉意,还有一丝淡淡的无奈,当安澜看着高大的身形挪开,并顺手为她盖上了薄被时,安澜不知道心底里怎么会有一种怪异的情绪,居然淡淡的怅然!
“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