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父死得早,冯兰兰又嫁在了望山村,老岳母家还有个小舅子冯峰在上中学,崔忠义就顶起了半个儿的责任。
刘长襟很是亲崔忠义这个女婿,见他到来,就慌着烧鸡蛋茶给他喝。
“娘,我还得赶回所里,年底活多,忙,我就不多停了。你还把猪后腿挂起来晾着,再割下来一半腌成腊肉,这样就不会坏掉了。”
崔忠义叮嘱道。
刘长襟拿衣角沾了沾眼角的泪,试探着问道:“兰兰都改了吗?”
崔忠义一愣,心说原来老人真的是什么都知道。
“娘,她就是改了,我也不会再和她像以前那样。不过娘放心,我不会缺她吃穿的。”
刘长襟心里的绝望又深了一层。
崔忠义感受到了老人的绝望,他没有心软,骑上车走了。
人活着,总要给自己留点尊严,崔忠义的尊严就是再不碰冯兰兰一根手指头。
哪怕就这样过一辈子。
这些年他在壮年,忍着难受;再过些年,艹不艹的算个鸟毛啊!
健康平安就好。
正骑着车畅想着,差点没和一个气哼哼甩着书包的小伙子撞上。
一看,竟然是小舅子冯峰。
崔忠义翻腿下车,轻斥道:“不上学在这里发啥脾气?”
冯峰满不在乎道:“老师把我撵回来的,又不是我自己不上学的。”
“好好的上学,老师为啥撵你?!”
“嘿,我不就亲了陈玲玲一口吗?老师就说我耍流氓!”
崔忠义听了这话差点没大耳瓜子伺候过去,怒斥道:“你这还不是耍流氓吗!是!你这不叫耍流氓!你这叫该挨枪子吃!”
冯峰翻着眼道:“我想和陈玲玲睡觉艹她!”
崔忠义眼前一黑,顿觉世道无常,乾坤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