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此遭到责骂?」
「是的。夫人斥其为吃白饭的瘟神‐‐唉,其实阿叶姑娘根本没什么过错,事实上一位姑娘出落得如此标致,当然有众多恩客争相为其赎身‐‐」
「不过是碰巧遇上店东心情欠佳?」
「是的。不过遭训斥一顿后,阿叶姑娘便教夫人给赶了出来,于子时前便回到了大房。」
「子时‐‐?」
「是的。」
「那么晚了,你们都还醒着?」
「不。店内伙计与仆佣‐‐包括小的在内,全都已入睡。阿叶姑娘自夫人处回到大房时,其他姑娘们业已入眠。阿叶姑娘表示‐‐自己当时走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不留神,将大伙儿给吵醒。」
「如此说来,最后一名目击到阿元与音吉者‐‐就是这名日阿叶的姑娘?」
诚如大人所言,与助诚惶诚恐地回答。
「这阿叶,可曾提及当时有什么异状?」
「阿叶姑娘表示‐‐当时一切如常。敢问大人,是否应传唤阿叶姑娘到此质询?」
志方先是朝万三瞥了一眼,接着才说道:
「先同你问个清楚罢,这姑娘本官稍后再行传问。那么,仆佣与二掌柜于午时察觉情况有异,后来你便‐‐对了,到未时,你便上那小屋一窥究竟。你方才是这么说的,是不是?」
「是的。当时正值未时时分,店东夫人睡到这时刻仍未起身,也是常有的事儿。但是那拉门确实有异状,先是听闻二掌柜表示门拉不开,有歪扭什么的怪事‐‐待小的赶赴小屋时,竟然见到……」
拉门的确古怪。
一如二掌柜所言,似乎是有个什么东西自房内将拉门朝外推挤。
由于拉门胀得歪扭有了缝隙,与助便自缝隙朝房内窥探。
谁知,竟然什么也瞧不着。
只见有个具弹力的东西塞满了整个视野。
与助完全看不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但似乎就是这东西自房内将拉门给撑胀的。
眼见这东西古怪,与助丝毫不敢碰触。
因此只得步出小屋,自庭院绕至小屋后方。
屋后有扇纸门。虽知擅自拉开纸门朝内窥探,必将换来店东夫人一阵暴怒,但眼见如今情况有异,与助还是鼓足勇气,下了决心。
谁知定睛一瞧,景况更是教人忧心。
竟连这纸门也‐‐
胀了起来。
就连门框也随之断裂。
当然,门纸也都给撑破了。
但与其说是撑破,或许该说是有什么东西自屋内溢出,将门纸撑破了。
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东西塞满了整座房内。
与助战战兢兢地伸出指头,碰了碰这东西。
「那东西‐‐竟然是肉。」
「肉?此言何意?」
「噢‐‐那东西颇为柔软,触感与人之肌肤无异。」
「难不成是‐‐人肉?」
「是的。虽不易言喻,但触感煞似女人家的乳房或腹腰。」
「意即‐‐纸窗与纸门,就是教这人肉给撑坏的?」
正是如此,与助再度叩首,脑袋低垂得几乎要将额头给贴到榻榻米上头。
「听来‐‐确是奇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