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盯着他的眼睛,拧眉看了半会儿,其实大脑也经过了挣扎,但还是没忍住直接拆穿:“你明明就因为救她生了病,怎么就说没有?”
祁嘉言只是不想说多了又惹得她情绪不稳定,所以才撒了个小小的善意谎言,他觉得她肯定是懂的。
而且这事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大可以以后就不再提了。
这会儿被她这么一逼问,他都被问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要从何解释。
“就是一点小感冒而已,并不值得一提。”祁嘉言说。
“那什么值得一提?”颜清桔心里无端生出了一丝烦躁,甚至跟他较起了真:“你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救的她,救命之恩都不值一提那什么叫值得一提?”
祁嘉言顿了顿,淡声道:“也没做什么,事实上都是消防员的功劳。”
本来他是想说并没觉得这事有她说得这么重要,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可想起她上次对他的讽刺,又把原话给吞了回去。
颜清桔就猜到他肯定会这样说,心里有种有气无处撒的愤懑感。
她故意讥笑一声,又问他:“不会从你救她到现在,她和她家里的人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对你表达过吧?”
那还真没有。
祁嘉言没办法再骗她。
颜清桔从他的沉默中确定了答案,止不住的无语和气愤,开口就又嘲讽道:“那种人,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救的。”
农夫与蛇的故事,小学时候就学过了。
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恶,就算心存善良,也只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同样善良的人。
她以前帮戴梦然,那是因为被戴梦然老实可怜的表象给迷惑了。
所以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成鄢那种作恶多端的人,而且祁嘉言还是在知道她的种种恶行的前提下,干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救她?
祁嘉言也同样想不明白,成鄢都已经因为她的错误得到了惩罚,颜清桔为什么非要这么斤斤计较:“难不成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跳桥死掉?”
“她死不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颜清桔这话说得足够冷漠,也说得足够现实。
难道他就不想想,万一那晚为了救成鄢出了什么事儿会有什么后果?
祁嘉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想与她发生争执。
她不肯因为过去的恩怨原谅成鄢,那就不原谅好了。
他救人,只是因为自己的做人原则,这也能有什么大问题?
而且他也已经反复强调过了,他是有把握才会去救人,可颜清桔非得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祁嘉言很少体会被人指责和误解的憋屈,他语气无力道:“我知道你恨成鄢,她也确实做了一些不值得原谅的事情。你不愿意救她,情有可原。但当时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