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董晨飞现在慌得要命。“没藏什么。”“拿出来!”“真没藏什么……”他一脸哀求,就差没给丁国川跪下。丁国川也不和他废话,径直走过去,一把扯下他后面藏的东西。看清上面的名字,他又眯起眼,“卫豫的试卷怎么在你那?”“……”“抄作业啊?”“……”“行,本事挺大。”“丁老师,我错了……”“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你,也给我站起来。”丁国川敲了敲卫豫的桌面。卫豫:“?”尽管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还是乖乖站了起来。“你为什么给同学抄作业?”丁国川问,“我是不是说过被抄作业的人和抄作业的人一样受罚?”“说过。”“那你为什么还给他抄?”“他自己抢的。”卫豫陈述事实,却又说得无辜,“我抢不过他。”董晨飞:“?”丁国川:“……”“谁允许你在试卷乱涂乱画的?”丁国川又找茬,“试卷是随便给你画的吗?你很闲?”丁国川把卫豫的试卷摊开来,呈在半空中——所有的o都被涂黑了,就连a都没放过。“这是我的习惯。”“什么习惯?”“思考的时候就会涂。”丁国川:“……”那他还揪不出什么错了?老师越是到中年期就越是爱挑学生的毛病,非得把你说得心服口服为止。你要是反驳,他就挑你别的毛病。总之,他自己必须占上风。卫豫在他眼里就是个刺头,虽然成绩很好,不犯事,但很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想法主见固然很好,但要是和他相驳,他就觉得不爽了!因此,丁国川把视线放到一旁的宋乐鱼身上——“你笑什么呢?身为班长一点纪律都没有。”宋乐鱼咧开的嘴角顿时一僵。她在笑卫豫被骂呢,怎么一下就扯到她了?喊了宋乐鱼还不够,丁国川又点了陈雯的名。“前面那个女孩,在写什么呢?是不是在补作业?停笔!”陈雯就坐在宋乐鱼前面,她也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个时候还在写。果不其然,她也被丁国川拎出来竖面子立威风了。最后,董晨飞被罚打扫一个月办公室加一个月数学作业在办公室写完了再走。同时,四个人又被罚打扫卫生,这一幕竟合开学那日诡异般重合。他们趁去厕所洗抹布时骂秃头发泄怒气。董晨飞:“这秃头是不是七天在家受老婆气了?”陈雯:“刚第一天就大喊大叫,以后还了得?”宋乐鱼:“我看他一个月也有那几天,来大姨夫了吧他。”卫豫:“有道理。”听见卫豫搭话,三个人不约而同用惊恐的眼神看向最后一个说话的人。“你们什么眼神?”卫豫有点没眼看。“没什么眼神,就是很震惊。”三个人异口同声。“……我又不是哑巴。”卫豫有点无语。四个人回到教室,听见丁国川刚好把废话讲完,刚进入正题。董晨飞喊了声报告,丁国川鸟也不鸟他,直接无视。看来是让他们四在门口站一节课的意思。“我先说一个最重要的事,期中考试的时间下来了,就在下周。”“啊——”底下一片整齐的唏嘘哀叫。丁国川拍了拍讲台,“别叫,我们老师已经很努力给你们争取了,本来今明两天就要考的。”这话没起到什么安慰性的作用,班里人都沉浸在要期中的痛苦中。“另外,期中成绩出来后我们进行第一次换座位——”“第一名和倒数第一名坐一起,第二名和倒数第二名坐一起,大家是一个班的就要共同进步,互帮互助。”他们四个就站在门口,丁国川的话很清晰地传进耳朵。其余三个人反应不大,只有宋乐鱼傻眼了。这意味什么?意味她要和卫豫分开了……卫豫肯定是第一,那她也肯定不会是倒数第一吧。宋乐鱼下意识看向卫豫。却见那人正低头看楼下的景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一会也没见他把眼神投过来,宋乐鱼撇撇嘴,收回眼神。她真要和卫豫分开吗?说实话,是有点不想的……宋乐鱼为这个问题苦恼了半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丁国川结束讲话,喊他们进去她才回神。坐回到熟悉的座位上,她心里有股微妙的感觉。这个座位马上要变成别人的了。光是想一想,心就闷闷的难受。因为丁国川的一句话,宋乐鱼难受了一上午,一直无精打采的,都没心思听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