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澈道:“这么个东西真的在影响我?”他的妖力完全没有收到阻碍,运转分毫不凝涩,并没有察觉到诅咒的威力。
阮之清略过楼澈,直接与陆镜十商量。反正只要陆镜十答应了,楼澈也不会拧着陆镜十。
裴夙道:“说起吸血鬼,阅都那边倒是住着一只。”阅都是芳洲的一个市,离沛市不远。
阮之清几人还没商量出头绪,叶谨白道:“那我们先去看看?”
同为吸血鬼,也许对方能有点头绪。
陆镜十拍板:“明天就走!”
几人折腾了一天,叶谨白先前不觉得,一回说回家,疲惫就涌上来了。
他在路上就沉沉睡了,裴夙将人抱进怀里。
前尘镜勾起了他的回忆,那一世的陆渝,未得善终。他曾在灵堂前吊唁,棺中只放了衣物,连尸体都没有,也只立了衣冠冢,这么多年,已经没有人去祭奠了。
他与阮之清都被遗忘在这岁月中了。
他与陆渝其实并没有什么接触,只有三次。第一次就是在火车站,千万人里撞进他怀中,而他居然没有躲开。
第二次是在斐城,这个年轻的陆家继承人递给他一朵花还有一支抢,娇嫩的花与冰冷的枪,一如这个年轻人的笑容和手段。
第三次是送别,陆渝从初见的少年长成了青年,然而这一别就再没见过,随后就听闻了死讯。他恰巧离得不远,便赶去悼念。
陆家是当地大族,然而这个天师大家里唯一的孩子,也死在战火里了。
灵堂中哭声一片,唯有青烟袅袅不为所扰,沉静温柔一如那个少年,裴夙在灵堂前,缓缓向这个孩子鞠了一躬。
“先生。”
怀中的叶谨白喃喃唤了一声。
裴夙一笑,握住他的手,俯身一吻,“我在。”这一次,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你身边。
次日
叶谨白和裴夙收拾好,出了门。
阮之清要和他们一起去,正在覆舟的门口欺负越简。
是的,欺负越简。
越简往左走,她便往左靠,越简往右,她又立刻右挪一步。
那小扇子一扇一扇,耳坠子微微摇晃。阮之清微微勾着唇角,就是堵着越简不让他进去。
叶谨白默默看着,半晌,道:“阮小姐……像个……女流氓。”
裴夙瞥了一眼,淡然道:“她本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