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默默看了眼老闺女:官大一级压死人,爹尽力了。
正忙着翻老李家族谱的范南南:小白菜啊,地里黄,哥不疼啊,爹不爱。
范闲:……。
好浓郁的怨气。
“陛下,父亲留在这,我就先带着妹妹回去了。”
范闲觉得,庆帝这人多少是有点不懂事,人都这样了,还扣着不放,真要把人逼死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把人逼死?灵光一闪,范闲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庆帝这分明是想试探,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这次考场中,而范南南就是考题。
或许这场宴会本身就是一个幌子,是默许下的结果。
用范南南将这些人勾连在一起,作为棋盘上关键的一子。
范闲越想越心惊,尽管知道范南南不会轻易中招,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范南南:他喵的,你们倒是继续吭声啊。
翻身农奴把歌唱,现在不反抗更待何时。
平时都知道吱吱叫,现在只吭一声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尸体都快躺麻了,是要等我邦邦硬直接下葬吗?
范南南那个着急啊,屁股好痒,好想挠。
你们不动那我可就动了哈。
小拇指偷偷摸摸往下挪,就快够着了,突然又被哭声给吓木了。
由范若若友情出演,呜咽声不大不小刚刚好,既不耽误他们谈话,又不会让人忽视。
范若若嚎了一下午,算是嚎出经验了,眼泪串子不要钱似的往下落,一边捏着小手绢给范南南整理遗容,一边哽咽道。
“南南想回家了。”
话落,范南南又发射了一条彩虹桥,瞄准了方向,全喷在了范闲的脸上。
范南南:呸,让你发呆。
一干人等:……。
怕了怕了。
也不知道间接接触会不会中毒,庆帝芝麻绿豆大点的良心有点担忧,为了儿子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回去吧,洗干净点,晚上别迟到。”
黑色的血糊了范闲一脸,量还不小,硬是没漏出一块白净脸皮。
范闲抹了把脸:“……是,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