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叶鼎之听话的换了那身破烂,再出来就是一身金玉掐丝月华锦,腰系红玉流苏玉佩,长发用银冠竖起。
万金满意的点点头,拉着人爱不释手:“为师的眼光就是好,我们小阿云真是俊俏,啧啧啧,就凭这颜值,以后也不愁娶媳妇了。”
“师父!莫要取笑徒儿。”叶鼎之一张脸跟猴屁股似的,躲过师父伸来的无情铁手,他都这么大了,师父怎么还这般喜欢捏他的脸。
“这怎么能叫取笑呢,你知道师父对你最大的期望是什么吗?”万金遗憾的收回手。
“那当然是名扬天下!”为师家报仇雪恨,叶鼎之十分自信。
“这是你的目标,不是为师的。”
叶鼎之又想到师父说的娶媳妇,不确定道:“那?娶妻生子?”
万金警铃大作,严肃道:“娶妻生子也好,名扬天下也罢,师父对你只有一点要求,万万不能当恋爱脑知道吗?”
“知道知道,恋爱脑害人害己,饺子是饺子,嫂子是嫂子,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我耳朵都起茧子啦。”叶鼎之摇头晃脑的诵经。
“会背了还不够,要记进心里,时刻警醒。”
“师父,情爱真有那么可怕?”叶鼎之好奇。
“爱情还是很美好的,前提是你能分辨怎样的感情是健康的。”
“那要如何分辨?”叶鼎之一双亮晶晶的狗狗眼望着他,金饼已经笑疯了,万金硬着头皮开始解释。
“真正的爱,一定不是瞬间的感动或者怜悯,你……以后就知道了。”
一盏茶后,快被十万个为什么逼疯的万金,真想捏死提出这个问题的自己,她还是低估了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对荷尔蒙分泌的好奇。
就在万金崩溃前夕,与隔壁铺子相连的那面墙先崩溃了,一杆银色长枪插在废墟上,旁边躺着个灰衣少年。
万金满脸问号,回过神赶紧让叶鼎之上去收拾东西,不能让这群不长眼的东西把他家当毁了。
灰衣少年吐了口血,对面又跑过来一个少年将他扶起,十几个杀手立刻围了过来。
“这合理吗?这很不合理啊,晏别天不是来试探的吗?我还以为他会一家一家来呢,没想到他还挺会偷懒。”万金心里和金饼讨论着。
“他的目标不止百里东君?”
“很明显,不然怎么偏偏是这面墙塌咯。”
是不是有意为之,一问便知,万金上前笑道:“晏家主真是好兴致啊,听闻顾晏两家要结亲,还未恭喜晏家主呢。”
晏别天站在对面铺子里,笑呵呵道:“哈哈哈,家妹出嫁是大喜事,万老板不要忘了来喝杯喜酒,哎你看看,手下的人没轻没重的,吓到万老板是晏某的不是。”
“晏家主说的哪里话,这整条街都晏家的产业,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要仰仗晏家做生意呢,岂敢怪罪。”
晏别天对万金的识时务很受用,又看了眼百里东君两人,意有所指道:“都是做生意的不容易,咱们相互体谅自然是万事大吉,生意场上风云诡谲,万老板可要擦亮眼睛,小心为上。”
“在下必定谨记。”
晏别天带着人离开,万金看着一地废墟脸上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谢姑娘解围。”
百里东君扶着司空长风过来道谢,刚好被下楼的叶鼎之听见,心道不好,急忙下楼挡在自家师父前面。
“我师父是男子,二位少侠一定是口误。”叶鼎之疯狂给对面两人使眼色。
“啊啊啊对,口误口误。”百里东君立马改口,司空长风脑子还没转过来,这么漂亮,明明就是姑娘啊。
“鼎之,为师不介意……。”万金想要说两句,是女子也无不可,结果立马遭到严词拒绝。
“我介意!”
万金小嘴一瘪:“呜~为师伤心了。”说完就跑上了楼。
“兄弟,你师父可真有意思。”百里东君目瞪口呆。
叶鼎之欲哭无泪,回想当年,师父也是被人夸了一句倾城倾国,心血来潮带就着他假扮孤儿寡母,此后,多少无知少男争先恐后的想当他后爹啊。
还有那一两个疯癫的,想要去子留母的,唉,往事不能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