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洲踌躇片刻后,终还是问出口:“你为什么会捐银赈灾?是你自己所为还是家中长辈以此替你谋声誉?”
裴行昭挑眉:“为何不能是父亲想带着裴氏更进一步?”
“不可能。”
裴司洲毫不犹豫道。
“为何?”
裴行昭意外的看向他:“你好像很了解我父亲?”
裴司洲冷淡道:“因为大祖父这一脉的人不会入朝为官。”
裴行昭神情微滞。
的确,他临走前,父亲确实嘱咐过他,早去早回,若陛下赏官要想办法拒绝。
“你怎么知道?”
裴司洲如实道:“我曾听祖父跟父亲提起过。”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沈云商见兄弟俩你来我往,也插不上话,便默默地用着饭菜,偶尔偏头往护城河上望上一眼。
今日天气好,护城河上飘着好几l艘游船,隐约能听见丝竹乐声,护城河边有不少人驻足赏景,多为年轻公子小姐,也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沈云商眼神逐渐复杂。
前世她也跟着崔夫人见过不少好景,但那时,她从没有心情静下来去赏这美景,因此邺京给她的印象多是沉重,繁缛。
这回来邺京虽也不见得多欢喜,但大概
沈云商看了眼身旁的绝色少年,大概是因为身边有裴昭昭,周遭的景色竟也能入眼了。
“你真想知道?”
裴行昭提起茶壶边给沈云商添茶,边道。
裴司洲:“我既然问了,自然是想知道。”
“哪怕真相对你来说,并不乐观?”
裴行昭追问。
裴司洲眉
()眼一沉,好半晌后才答:“是。”
“我如此问,本就是怕你牵连于我们。”
裴行昭扬眉:“行,那我便跟你透个底。”
说罢,他看向绿杨,后者会意走出包房守在了外头。
见裴行昭如此谨慎,裴司洲的神色愈发沉了沉。
“我与沈商商此番捐赠,是为了活命。”
裴行昭微微倾身,低声道。
裴司洲瞳孔微震,手指也跟着蜷缩起来。
“你可知道二皇子年前离开过邺京?”
裴司洲沉声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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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皇子是微服出行,但他父亲作为礼部尚书,自然知道一二,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皱眉道:
“莫非,二皇子去了姑苏城?”
“正是。”